“文国以礼道安天下,自然是以礼道为重。故而人会遵法理而行商,不至于出现乱商而乱国,更不会让奸商得志而祸国。”方思延激昂说道:
“人与兽不同,饿不应残杀同类,冷不应抢他人衣衫,是以守得最始之礼法,经历年而变,自然更是完善。人守住礼法,是以才有国家,遵礼法也才可使买卖变成公平,人与人之间获得友善和信任。所以法礼当属立国之本,不容有二排于其前。”
香没烧完,方思延话已然说完,很明显他不想说太多,以免言多必失,从他谈吐中,中规中矩,很多人点头认可。
“林兄,你先如何?”张重谦让起来,这让林桐庐有些没想到,他看向自己的父亲林文远,想寻求他的提示。
林文远估计自己也不知道张重是何用意,目光中有些茫然,最终硬性的点了一下头。
此时第二截香已然点上,林桐庐硬着头皮说道:
“方公子说重礼法,固然有些道理,但对文国而言,却不合适。”
场下大臣听得此话,生出一些躁动之声,毕竟文国号称礼仪之邦。林桐庐见有了效果于是继续说道:
“文国礼法强于诸国,道法已然深入民心,再过于强调重法重礼,就似乎就有些多此一举了。以我看来我们应该用金国之长补本国之缺,注重商贸,多挣些金银来,与填国库之空,也可让百姓富足,那样大家就会更加遵纪守法,国富民强岂不是更好?”
林桐庐的思维方式和说辞比较全面,他没有推倒文国的纲本,只是倾向于提升大家生活水平,而这正是文国人上下所向往的,所以说完后马上得到一些人的附和声。
“林公子,话是有理,但明显跑偏正题了。”洪成个子虽小,但嗓门比较大,此时轮到他来说话。
“我们所讨论的是文国礼道和商贸的先后次序,主次安排。文国建国之时就以道法为先,而后才有经商和买卖,也就是说法礼管束着商贸,那自然就是礼法优先于商贸。这总该没错吧?”
洪成看了看香,继续补全:“从此论可以定出,没有礼法根本就不可能有商,至少匪人可以靠抢夺为生,却无法理可管束之,所以如果颠倒主次,必生祸端,国将不国也。”
洪成的话虽然说得比较慢,但很明显都击中了林桐庐的要害,不过如此压力都给了即将发言的张重,所以林桐庐暗自还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