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打尖还是住宿啊？”困顿的店小二见对方是个老头儿，便非常不情愿地来到张角面前。

这种老头他见得多了，村子里到处都是，他们只会在这里歇脚，甚至还不要脸地讨杯水喝。

一开始他还不太懂，每次人家要，他就给。

可后来一次正好被老板撞见，当时就劈头盖脸对他一顿痛骂。

小二不解，狡辩说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小店树立形象。

老板听罢更是暴怒，拿着板凳就要砸断他的腿。

好在老板并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小二眼疾手快地赶忙道歉，老板这才冷哼一声，将板凳放下。

他告诉小二，这种小事看似无关紧要，或许你还觉得这是在行善。

但对于这些老头儿来说，你递水就代表你好欺负，一个讨得便宜之后，就会有无数个老头儿过来找你要水喝。

他们不会觉得你是在施舍，你是在行善，他们只会觉得你这是应该的。

等你厌烦了，不想给了的时候。

他们还会骂你，说你不识好歹，忘恩负义，对不起他们对你的信任。

这如何说理去？

你跟那些老不死的吵嘴是吵不过的，一个不小心，哪个老家伙一生气，怒火攻心，在店门口死了。

那你这小店也就算是开到头了。

而且，这些老头子在这里喝水，人家路人或是食客看到了，也会觉得厌烦。

他们会嫌弃老头儿的穿着，会觉得你这家店也不怎么样，所以食客不来，你的生意不光不会因为给水喝而变好，反倒会因此而变得越来越差。

这就是为什么老板在看到这些老家伙的时候，都会非常嫌弃和厌恶地说没有水，赶快走这种话。

“把所有的耐心和好脾气都留给食客不就好了？掏钱的是他们，伺候好他们，不就好了？”

小二打手震撼，并认为这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自此之后，他便也学着老板的样子开始这么做，果然那些老家伙都不来了，食客来了也会垮塌有眼力见，是个会来事的伙计。

可张角并不懂这些，他一直以来的生活习惯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反正以前有徒弟们伺候，后来虽然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可五鹿的出现又让他活的像个人样了。

之后的生活更是五鹿一个人全包，根本不需要张角去接触这种社会最底层的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