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正是苦恼的时候，外面突然跑来一名衙差禀告道：“曹头儿，外面有两个人找您。”

曹茂心道什么人会在这深更半夜地找自己？

“是案子的相关人士吗？”曹茂问。

“不是，他们一个自称是沈亦梁的，旁边还有一个个头稍微矮一点的，没有自报家门。”

曹茂嚯地站起身来，说道：“那个矮一点的，可是一直在笑？”

“正是，大人认识？”

曹茂急忙朝门外跑去，他不光认识，他甚至还恨不得早点认识。

出了门一看，果不其然，陆巡和沈亦梁就站在门口，好像是在研究衙门前的那两口石狮子。

曹茂赶紧上前，用十分恭敬的口吻说道：“不知两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陆巡抬起头来笑道：“可别，你说沈亦梁也就罢了，你喊我大人这不是折煞我嘛。”

沈亦梁也赶忙起身说道：“我也不行，算起来，我比曹县尉的官职也大不了多少的。”

曹茂哪里是因为他们的官职或是身份而对两人如此尊敬呢，他是因为知道两人都不是什么凡品，才会如此对待。

“两位大人这是……”曹茂还不太清楚两人的来意，所以也不知道是该请他们进去坐坐好呢，还是该就这样在外面聊。

沈亦梁说：“我们深夜来访，的确是有要事相商的。”

曹茂立马会意，当即做出请的动作，“两位大人里面请。”

陆巡觉得曹茂这样子实在好笑，便调戏道：“曹大人，听说你现在奋发向上，很是勤奋啊。”

曹茂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陆大人说笑了，我就是觉得前几十年都白活了，人就是死过一次才觉得活着真好，所以我这不也想着跟您二位多学习多进步不是。”

陆巡说道：“曹大人可千万别再喊我‘大人’了，你比我年长，干脆就喊我名字便是。”

曹茂几番推辞，沈亦梁也在旁劝说，总算是让他重新改口，称呼陆巡为陆公子。

来到曹茂的小小“办公室”，陆巡二人便看到了他挑灯夜读的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