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在这番双重的痛苦的折磨下,选择了一力承担所有的罪名。
这便是这个案子的真相。
曹茂听罢久久无法平静,怎么,怎么会是这样的。
陆巡说道:“这个丈夫,已经问斩了吗?”
曹茂说:“没有,这案子发生的时间点,有点,有点巧,就是在玄天观开始发生命案的时候,所以我们的人都没空关注他,他现在还在大牢当中。”
陆巡说:“这样啊,那我的建议是以证据不足为由把他放了吧。”
“可……如果要逮捕那个老妪,这个无辜的孝子岂不是更加难过。”
沈亦梁说道:“你没理解陆兄的意思,他的意思是,男人和老妪都是无罪的,这案子或许是因为误食,或许是因为外人入侵,但总之,丈夫和老人,都是无辜的便是。”
曹茂恍然大悟,“如此甚好。”
陆巡却摇头叹息道:“如此只是不会更糟,把马钱子当成求子的良药,这种愚蠢无知却又害人害己的思想观念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从人们得脑子里消失呢。”
沈亦梁说道:“或许等到某一天,男人不需要再为了赚钱养家离开家园,女儿不再会因为生的是女儿而被鄙视,老人也不需要为了担心一些没有必要的烦心事而烦恼,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陆巡忍不住打趣道:“老沈,你还真是个理想主义者啊。”
“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会有那么一天的。”
曹茂说道:“可我还是担心,如果有多事的邻里街坊,他们应该还是会议论吧。”
陆巡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悠悠众口是堵不住的,他回去之后一定会带老娘离开这里去打工的地方生活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再记得他了。”
曹茂点点头,逃避虽然很没面子,但是的确是会过得好一点。
曹茂扭捏地对陆巡说:“陆公子,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
陆巡说:“只要不是借钱,别的事我们都好商量。”
……
曹茂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他说:“我其实是想拜你为师,学习断案的技巧,可我又怕你不方便,所以才不知如何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