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好友听出白梓辰语气严肃,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时间说不清楚,于是也没有调侃玩笑,正经地应下了。挂断电话,白梓辰找导演说了请假的事。
佟翰正好躺在旁边的休闲椅玩手机,听到这话,阴阳怪气地啧了一声:“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是,白大少居然也会有请假的时候?哎呦,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白梓辰懒得理他,一边摘假发套,一边跟导演说:“我有点私事,今天请假,明天应该能恢复正常拍摄。”
“应该?”佟翰嗤了一声,“能就能,不能就不能,你说个应该,是要让大家伙儿都等你一个人的意思吗?”
一旁背台词的秦月月看不下去了:“佟翰你有完没完?白老师天天兢兢业业拍戏,别说请假了,连个迟到早退都没有,哪次不是五六点到剧组,半夜收工才走的?”
佟翰的笑意收敛,低声骂了句脏话,一言不发走了。
打从围读剧本撕破脸之后,佟翰完全本性暴露,拍戏敷衍了事,文戏用文替,武戏用武替,只有必要的近景和特写镜头才会亲自上阵,还出口成脏,动不动飙脏话。
秦月月这几个月听到的脏话,比她长这么大听过的脏话加起来还要多,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眼圈立刻红了。
编剧姐姐过来安慰秦月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碰上这样的大佛,资方又不换人,只能忍着了。
这时,白梓辰的手机又响了,是好友打来的。
他连忙接起:“喂,怎么样,查到是谁了吗?”
“兄弟,有点棘手啊,那个办理入住的人是齐天。”
“齐天?”白梓辰脱戏服的手一顿。
齐天是鼎峰集团的二把手,在海市可以算得上有头有脸。更重要的是,上流社会盘根错节,他姐姐是唐氏集团的老总夫人,唐氏也是个大企业,和白家业务往来密切。
但凡换个人,白梓辰打声招呼的事,对方多多少少要给他这个白家少爷三分薄面,但偏偏这个齐天……
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他浑得很。
个人能力是强,他负责的几个子公司,业绩全都蒸蒸日上,甚至有一家电子公司,在他接手前,摇摇欲坠,跟抽了鸦/片似的,但他接手以后,立刻打了鸡血似的。
但能力强的同时,花边新闻也是不断。
齐天这人好/色,又有钱,身边的小姑娘一个接一个,就没断过,而且最喜欢强取豪夺。越是对他不理不睬难追的,他就越喜欢,把这当成一种挑战,征服欲极强。
齐天大白梓辰快一轮,社交场上遇见,后者得给个面子叫声叔,逢年过节,两家人还会互相走动一下。
有这层关系摆在这儿,事情就难办了。
他谢过兄弟,没等挂断,宋安锦的电话进来了。白梓辰匆匆接起,那头焦急地问:“白老师,怎么样了?”
宋安锦心急如焚地在一楼沙发上坐了半天,也没等到白梓辰的电话,实在是坐不住了,怕苏诗樾被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