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坠云摇头,“哦对了,也不知算不算异常,前两日天气见好,小姐说想到院子里透透气,我便搬了椅子让小姐出来晒了会儿太阳,眼见精神好些了,可回房一躺下又说浑身难受。”
“浑身难受?许是畏寒?”余锦安猜测,“屋子里炭火足吗?”
坠云点头,“足,奴婢进去还觉得有些热呢。”
余锦安又愁上了,转头又去往余老夫人处,正好碰到前来请安的林氏。
林氏摔得不重,原本几日前已经好了,拖着到了今日才来看余老夫人。
余锦安:“祖母安好,母亲安好。”
“今日回来得这么早。”余老夫人道:“愁眉不展地可是有事?”
余锦安看了眼林氏,没好开口,便说:“只是来给祖母请安。”
余老夫人说:“我无事,倒是晚之,你去瞧过她了吗?”
“还没。”余锦安撒谎,“祖母安好那孙儿便退下了,母亲,儿子告退了。”
林氏点了点头。
“去吧去吧。”余老夫人手背朝外拨了拨。
待人一走,余老夫人当即看向林氏,“你也去看看晚之吧,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前次的事晚之也和我说过她不计较,她将你视作母亲,你也别太生分了。”
林氏起身说:“母亲,那我去了。”
余锦安站在墙角,看着母亲林氏走远,又拐入了余老夫人房中。
“祖母。”
余老夫人似对他的去而复返并不意外,只说:“你方才是有话不好当着你母亲的面说,是与晚之有关吧?”
余锦安点了点头,虽已做下决定,但内心仍旧难安。
他是林氏的儿子,理应向着母亲这一边,但他又是已故的余老太爷搁在膝下教导出来的。
余老太爷一生拨乱反正,刚正不阿,遇事只论是非对错,不论远近亲疏。
余锦安受他教导,心中牢记一个“正”字。
“祖母。”余锦安斟酌道:“今日上朝,受沈……受同僚提醒,说三妹久病不愈,会不会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余老夫人帕子抵在鼻下想了想,“其实,我也有过这样的猜想。”
两人的心都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