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用不上,细想下来沈让尘才发觉自己此生就没办过这么蠢的事。
以他和余晚之的关系,她的终身大事何须他来操心,他甚至没有插手的资格。
也是那夜从城外回来,一时上头才吩咐了这件事,回头想想自己都觉得可笑。
辛辛苦苦到处搜集的东西,主子说扔就扔,问题是澹风还不敢抱怨。
澹风只好又去把卷轴抱起来,听见了外面丫鬟的通报。
“夫人让奴婢给少爷送东西过来。”
“进来。”沈让尘道。
丫鬟捧着托盘进来,另一个空手的是国公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
“少爷。”丫鬟屈膝行礼,“夫人年前让人做的大氅,才做好,让奴婢给您送过来。”
澹风抱起的卷轴又搁下,接过托盘呈上前去。
托盘中是一件黑底绣金丝的大氅,领口缀着一圈通体纯黑的狐皮。
不知怎么,沈让尘一下想到了那只狐狸,时半张脸隐没在雪白狐裘中回眸看他的惊艳,又想起了那短了一截的狐裘下摆。
她的身量在女子中偏高,那狐裘于她而言稍短了一些,想必不是她自己的。
丫鬟将东西送到便退了下去,沈让尘却迟迟没从大氅上回过神。
过了许久才说:“寻几张通体雪白的狐皮,不要杂质。”
既要做东西,澹风就得问清楚做什么才好准备。
“公子是想用来做什么?”
“狐裘。”
澹风回道:“纯白无杂质的倒不是找不到,但要凑够一件狐裘却不容易。”
沈让尘淡淡道:“立春已过,备着明年再用,时间还早。”
澹风神思微动,狐裘,通体雪白,这怎么也不像是男子会用的东西。
方才国公夫人刚送了大氅过来,想必是为了给国公夫人回礼。
思及此,澹风自以为了然于心,带着信又抱着卷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