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卫现在俨然把沈让尘当作了救星,哪还记得数月前他曾在醉宵楼义正言辞地盘问过对方的事。
“沈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凶手定然在疏散百姓时混迹其中趁机逃走了。”
况且那么多人,即便当时封死了道路不容人进出,那么多百姓和举子,若无目击者,谁又能知道凶手是谁?
沈让尘目光幽深,低声说:“找不到凶手,便越过凶手去找他背后的人,是何人想把事情闹大,之后又是何人阻碍侦查,谁人得利,谁就脱不了干系,你不妨盯仔细一点。”
此处人多,沈让尘点到即止。
覃卫找到了方向,颔首道:“今日多亏大人指明疏散方法,才没有酿成更大的祸端,大人要是不嫌弃,还请去咱们办差大院坐坐。”
说是去坐坐,无非是有沈让尘在,他也有个主心骨,否则单凭他一个都巡检,哪担得起这么大的事。
“不必了。”沈让尘看向一旁食肆,说道:“我就近坐坐便可,你派人查问一番各家店铺,看看有没有目击证人。”
沈让尘说完,走入食肆。
楼上的余晚之见他入门便走过去等在门边,听见脚步声接近,拉开了门。
沈让尘似怔了一下,让既白守在门口,自己则进入房中,反手掩上了房门。
一进门,沈让尘便蹙了蹙眉,问:“楼七呢?”
余晚之给他倒了杯茶,说道:“我们在楼上恰好看到一个人极似凶手,我让她追人去了。”
沈让尘蹙着的眉心没有散开,“你身边不该离人。”
“权宜之计。”余晚之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问:“有锦棠的消息了吗?”
沈让尘颔首,“人已经找到了,你放心,她没有受伤,只是她和游远在一起,被巡检司的人一同带回去问话。”
“她怎么会和游远在一起?”余晚之不解。
事情由诗礼会而起,事态也是由此扩大,今日但凡出现在诗礼会的人,一个也脱不了干系,都要一一问话。
“我已知会过覃卫。”沈让尘说:“问话之后你可以带她回去。”
正说着,有人叩门,是楚明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