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尘一怔,还没开口,徐则桉又接着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这样的人,还是说你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沈让尘眼眸渐深,“秦王在春猎中受伤,我前去探望,离开时听到了一些话。”
他将那日秦王和其侍卫“不经意”间的谈话复述了一遍,也就是秦王故意让暗示自己受伤并非意外,而是某位皇子所为。
但秦王为表其大度不予追究,甚至表现出想要息事宁人,自己咽下苦果的意思。
此事原本在沈让尘回京之后便该和徐则桉聊,但回京次日余晚之出事,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徐则桉的表情越听越凝重,“但也有巧合的可能吧?”
沈让尘眼眸微抬,“你认为有多少?”
徐则桉顿时不说话了,过了片刻才说:“若真是如此,可见权力诱人,亦能陷人。”
“贪欲起,心智乱,人遂失其常性,也不无可能。”
夜已深,沈让尘身体尚未恢复,需多休息。
澹风牢记太医的叮嘱,在外叩门提醒。
“进来。”
澹风闻言入内,行礼道:“公子,太医嘱咐过不宜久思,快子时了。”
徐则桉搁了茶盏起身,“身体要紧,你先休息,余下的事急不来。”
澹风说:“我替大人收拾了一间客房,大人若不嫌弃,便留在府中歇息。”
“那不行的,不行的。”徐则桉摆手说:“家中夫人管得紧,夜不归宿的话回头还不知怎么闹,我实在是——”
他话音一顿,想起沈让尘心仪的余三小姐还下落不明,此刻在他面前提及自己夫人,唯恐惹人伤心。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