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告诉我呀。”
可看那眼神分明是懂的,沈让尘并不拆穿,“会让好人变成坏人。”
“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沈让尘摩挲着她的手,“正在考虑当中。”
“那你快些考虑。”余晚之说。
“莫要再胡闹。”他忽然严肃起来,“好人难做,不要考验我。”
余晚之眉眼一弯,“那你经得起考验吗?”
“那必然是经得起的。”沈让尘低下头,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一下,“好眠。”
余晚之另一只手抓住他的领口,说出她昨夜就想说的话。
“以后不必再执着于什么芙蓉。”
“为何?”
“因为我更喜欢你。”
沈让尘如同被泡在了蜜罐里,从眉眼到发丝都是柔的,“可我已答应你每年种一棵树。”
“每年的树还是要种,不管种什么树都行,我不要芙蓉林,我想要一片果子林。”
“好,”他眼神温柔,“栽你喜欢吃的果树,一年四季都有。”
余晚之点了点头,这答案算是满意了。
她慢慢松开手指,在他胸口轻轻推了一把,“走吧。”
沈让尘纹丝不动,一手撑在榻上罩着她,“天贶节那日,我派人来接你。”
说完了才起身。
看着他离开,房门关闭,余晚之翻了个身,抱着衾被把脸埋进去滚了滚,逸出了几丝轻快的笑声。
沈让尘走入院中,楼七的窗户重新打开条缝,要闭不闭的,楼七的眼珠子在后面晃来晃去。
“看够了?”
“没够,不是。”楼七连忙改口,“是没看。”
沈让尘抬脚往外走,迎面走来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