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图神明的年龄看起来比主神还大些，他坐在椅子上，头发和胡子都是花白的，脸上却和主神一样，皮肤光滑得像是婴儿。

“小鹿路，我先替小冉夜凯和你说声对不起，他扰了你的心，让你差点和时隙渊有误会，可这不是那孩子的本意，那孩子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

10图神明长长一叹，忽然对着鹿小路的方向说：“都来这儿了，你这丫头还不打算从小鹿路身上出来吗？”

鹿小路微愣，什么‘丫头’……什么‘出来’……这话听着咋那么吓人呢？

可下一瞬，鹿小路就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么离开了一样，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出现在鹿小路身旁，那道身影一出现，鹿小路就觉得自己对冉夜凯的所有迷恋全消失了。

“这……”鹿小路眼睛忍不住睁大，看着自己身旁突然冒出来的瘦弱女孩，吓了一跳。

她忍不住看向主神，僵硬地笑着问：“爹，咱们这是玄幻游戏吧？咋整出‘附身’这一套了？”

主神扶额，摇头示意鹿小路安静。

10图神明歉意地对鹿小路笑，看着那个瘦弱女孩，眼底带着心疼，“小念念，我们快一年没见了吧，你过得怎么样？”

名为‘小念念’的女孩跪在地上，眼神复杂地看着10图神明，“父神，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10图神明摇头，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心疼，“别提什么失望不失望，也不要和我道歉，你已经道过太多次歉，也已经为你的选择付出了代价，我们难得再见，就不要再说那些道歉的话了。”

“我只想知道这一年多你过得怎么样，还是每天都跟在冉夜凯身边吗？”

小念念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她不像鹿小路那样精致漂亮，是个很寻常的女孩，放在人群中引不起太多关注的那种。

可她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也白得没有任何血色，像是常年生病般，身体单薄瘦弱。

听见10图神明的问题，小念念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了，我已经很久不跟在哥哥身边了。”

“您消失的前三个月，我跟着哥哥到处找您，隐约中听到一些7号大陆传来的变故，哥哥猜测应该和您消失有关。”

“我们试图联系鹿神，只是大陆壁障隔绝太严重，哥哥只能进到9号大陆壁障，无法再往前……我们受到的限制太多了。”

“时间长了些，哥哥的记性也有些不好了，他……忘记了您……”小念念低下头，像是很难受般，“我试图提醒哥哥继续找您，只是我拿不起任何东西，说再多话哥哥也听不见。”

“后来，我也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