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要是不走，鹿小路就能把他以前的黑历史翻出来聊一遍，比起被聊黑历史，时启意觉得参加宴会更舒心。

安凉凉却竖起耳朵，呲着牙问鹿小路，“你手机里还有我丑照呢？不是给你新买了手机吗，你什么时候又拍我了？”

鹿小路摊开小手，理直气壮地说：“最近咱们忙，我哪有时间拍新的啊，都是些以前的老照片备份过来而已，放心放心，凉姐最近形象特别好，没有新的丑照产出。”

安凉凉气的想打人了，“好好的新手机你用来备份那些照片？就不能把那些照片删了吗？”

“笑死，当然不能了。”鹿小路：“那是我一辈子都要珍藏的东西，就算我没了，那些照片也得存着。”

“……你还是在没的时候一起带走吧。”

安凉凉有气无力地说道：“记住，要是有一天你真嘎了，一定要在嘎之前将你手机内存全部清空，就当是给咱们多年感情的一个交代，好吗？”

鹿小路慎重地考虑了一下，点头答应，却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你也要记得把我的丑照删了，不然咱们下辈子说什么也当不成朋友了。”

她好歹是个命运之神，以她现在的丰功伟绩，嘎了后肯定会被后世歌颂，成神后她兢兢业业，保持着神明玩家的好形象，唯一的黑历史可能就是安凉凉手里的丑照了。

要是她真嘎了，正被后世歌颂呢，安凉凉手里的丑照被翻出来，那她的歌颂会都有可能变成讨伐会，鹿小路觉得某些黑历史真的没有存在必要，她坐在安凉凉身边，开始絮絮叨叨地让安凉凉删照片。

安凉凉也不客气，一边提出让鹿小路把她的丑照删了，一边表示自己删不了鹿小路的丑照，两人你来我往，都默契地表示只能对方删自己的丑照，自己坚决删不了对方丑照。

时隙渊和老黑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鹿小路和安凉凉毫无进展的‘探讨’，两位男士眼底尽是笑意，大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

楼下。

宴会厅。

时启意下来后也没到处应酬，他找了个角落坐下，端着一杯红酒安静地喝着。

时不时便有几人过来和时启意打招呼，碍于这是应悦媛举办的宴会，时启意都耐着性子回应了。

直到一阵笑声从他身后传来，身上忽然一凉，果汁顺着领口打湿大片衣襟，时启意脸上的不耐才终于压不住。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这里有人，不好意思……”

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快速跑过来，她脸上全是惊慌，紧忙拿出手帕要给时启意擦果汁。

手帕还没碰到时启意，便被时启意抬手拦住，在鹿小路几人面前吊儿郎当的时大BOSS，如今却像个真正霸总般，眼神冷到了极致，“三千万，支票还是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