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蕊一看有人围观,又有保安过来,忙拉着几人一溜烟朝出口跑去。
梁辰这边,又羞又愤,面对着围观人的指指点点,她擦了下嘴角,这一擦,手背上蹭出一大片血渍。
她弯腰扶在车身上,咳嗽了两声,要是不扶点什么,她怕自己站不稳,除了身上的痛,大脑还是懵懵的。
休息了一会,保安上来询问情况:“小姐,你还好吧!”这一看,原来是景辰建筑的梁总。
“梁总,怎么是你?”其中一名保安说:“要不要给你报警,那是些什么人,你认识吧?”
梁辰虚弱地提上一口气说:“不认识,我自己报。”
然后,她打开车门坐进去,开车走了。
围观的人还不忘追着汽车再补上两张。
路上,想着刚才的事,胸腔里涌上一股悲愤,接着,她失声痛哭,眼泪滚滚而下。
开了一段路,她先是去医院清理伤口,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忍不住又想掉眼泪。
她这个样子回不了家,也去不了公司,她能去哪?
坐了不知多久,她竖起衣领,从包里找出墨镜戴上,然后开车去了付景鸿的墓地。
冬天的墓园,萧瑟极了,周边的松树林里偶尔掠过几只飞鸟,扑腾着翅膀在林间飞来飞去。
虽是太阳当空,墓园里却是阴风阵阵,打着漩的卷起地面上的灰尘纸屑,冷风呼呼煽动着梁辰的裤管衣角。
她扶着冰冷的墓碑,伫立良久,看着上面付景鸿的照片,心里万般绞痛。
她蹲在他的碑前,脸贴上他的照片,用手一遍遍抚摸那僵硬而又冰冷的石头。
想象着他曾经把她抱在怀里的样子,不觉间眼泪又流了下来。
“付景鸿,我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把生活过成这样……”
“我也不想的,我好累,我要撑着公司养着家,四个孩子,四个老人,我知道我不能倒下……”
她说了很多话,眼泪流了一茬又一茬,也不知过了多久,寒冷让她瑟缩起身体,眼泪流在脸上,风一吹,又冷又刺。
她起身揉了揉被风吹干的眼睛,最后凝望了付景鸿一眼,转身走出了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