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付家生，不知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付家生一看父亲不在病房，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他安抚好爷爷奶奶。

走出来时，在走廊的另一头便看到了父亲以及家庭医生。

付景鸿也看着儿子，他暂时没讲话，医生也不敢讲。

付家生走近看着两位，然后，他对家庭医生说：“有什么您就直接说吧，我也有权知道我妈的情况。”

医生抬头去请示付景鸿，见后者脸上没给任何暗示，他便大胆开口道：“这种开颅手术的风险非常大，基本上……”

“基本上什么？”付景鸿与儿子同时开口。

“基本上……”那名医生看着两位，最后只好改口说，“基本上这种风险无法避免……”

医生擦拭着额上的虚汗，付景鸿握起的拳头垂在一侧，看着就像能一拳打死人似的。

“风险有多大？”付景鸿怒目质问。

医生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想，只好说：“成功率不高。”

付景鸿一听，深吸口气：“那如果不做这个手术呢？”

“不做的话，最多只能维持一年的生命。”刚说完，他的领口就被付景鸿给拎了起来。

付家生急忙过来拉掉父亲的手臂，“爸，您干什么？手术的话妈还是有希望的，风险也比危险强。”

而医生此时也吓得慌了神，“付，付总，手术的话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付景鸿放下手臂，深吸口气，背过身去。

想起老婆以前跟他在一起吃过很多苦，那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去表达爱意，只知道蛮横用强。

这些年，梁辰又跟着他，夫唱妇随，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如今才五十多岁就……

不，他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他要跟她白头偕老，跟她一起去过晚年生活，他不会让她一个人先走的。

这时医生理了理衣领说：“付总，这个开颅手术风险是很大，但还是有成功案例的，是不是要选择做这个手术。”

付景鸿沉思的跟付家生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沉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