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事,那老虔婆两口子终是得了报应,我心里高兴哩。”程素英笑着将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那族中果真是瞧上了两口子养老的院子,先开始还忍着,不过是族内商议。
推选出继承人之后也不吭声,只等他俩身体越发不好,主动去族里谈过继的事儿。
没想到另一落选之人心中不忿,偷偷去老两口家中将族中决议告知,老两口心中愤恨,却又无计可施。
那人便哄他们说,若是二人百年之后愿意将房子给了自己,便愿意替他们养老,还可立下字据。
二人先还不信,找了相熟的族人打听,才知这人所说族内为他们选定过继之人确是有了决议。
不告诉他们,也不过是为着他们年老,没什么价值,反正早晚死了,房子还是会借着过继给了族长的儿子。
老两口愤愤不平,便使那人指天发誓,立下字据后,将地契房契给了这人,满心欢喜指望着有儿子养老。
不想那人只装了半日的孝子贤孙,第二天便如何也叫不过来,说得急了,还拿了大扫把打人。
老两口只欺善人,却是打不过恶人,只得悻悻然回了家。
只是到了下午,便有那泼皮无赖上门收房,倒是那人欠了自家赌债,已是将房契地契都拿去还债了。
老两口身单力薄,又因此事得罪了族里,一时间竟无人庇护,被赶出了住了几辈子的老宅,落魄街头。
原还打算着去赖着程素英,才到文月坊门口便被常伯拿着扁担挥舞着赶得远远的,再不得近前。
赵奶奶专门使人过来将事情讲了一遍,程素英得知前因后果,不由觉得大快人心。
直拍手笑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也。”
杜文秀也为她高兴,更是惊诧于赵奶奶的效率和手段,以后自己要学的,还多着哩。
正说话间,外头有人唤程素英,原来却是本县大户姜财主家里主母难产,指名道姓叫来请程素英。
请了满院子的稳婆皆无计可施,姜财主与妻子伉俪情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有那胆大的稳婆便推荐了程素英,稳婆们也七嘴八舌将她的过往事迹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