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门来,瞧见那人蹲在墙角晒太阳等自己,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齐三娘上前去将荷包塞到他怀里,便催他快走。
那人又抓了齐三娘的手道:“许多日不见,你倒是养得越发的好了,咱们这有情人见面,可不得好生温存......”
齐三娘气极,反手一掌掴在他脸上,恨声骂道:
“自打我被你卖了那日起,就与你没什么关系了。你快拿了钱走,休要再来歪缠于我!”
说罢,不待那人回答,齐三娘转身就走,回去时看见门房老杨头儿异样的眼光,也只作不见罢了。
回到院儿里,她上去抱了海生,略有些愧疚占了阿洛吃饭的时间,叫她快去吃饭,自己抱着海生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杜文秀午后出门,见她有些神不守舍的模样,还当她是累了,叫她注意休息,若是海生闹腾,便放他在席上玩耍就是。
郑三娘连声应了,只道不累。
杜文秀也不管她许多,今日要去酒楼盘点开业期间的收支,以制定之后的计划。
月娘虽是不怎么害喜,但是却十分嗜睡,只怕这些事体,还需要自己担起来才是。
杜文秀不敢耽搁,急急忙忙使人套车出门。
经过门前,却看见一面相凶恶的大汉正远远望向这边,还踮脚勾头往里瞧。
她不由心生警觉,决定晚间回来要跟范昭知会一声,晚上加了人手巡视,务必要保证家中众人安全。
不过这普通人防范的自然也是普通人,没见昨夜鹿二娘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房内,竟无人察觉?
要不就请鹿二娘介绍些江湖上的朋友,哪怕是养老哩,以后若有什么乱子,也派得上用场。
杜文秀想了一路,到了文月楼,才算是暂且歇了心思。
便是想得再多,也要与范昭商量了方可行事。
“哎呀,你可算来了,我如今睁了眼睛就想睡觉,也不知是怎么了,是不是要去找程娘子看看才好?”
月娘哀嚎着拉着杜文秀的袖子,身子像没有骨头一般靠在她的身上。
“小心摔了。”杜文秀轻轻扶着她,坐回了铺了软锦垫的大圈椅中。
“你不知道,我这也不会呕吐,能吃能睡,尤其能睡,恨不得长睡不愿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