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着怀念,岁月带给他的大多是痛苦,可痛苦里面未必看不到快乐。
必登听到这句话他沉默了,他想起了必岸,那个带自己进寺庙的家伙,他跟自己说不要相信其他人,要有自己的角度,那命这个角度......是其他人的还是自己的?
或许道炎并没有看错这个小弟子,他确实会寻找答案。
“你知道安塔利这个人吗?”必登小声说了一句,仿佛在询问什么无关轻重的支节。
行痴听到这句话,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
“他跟我说,每个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那你觉得我知道的是真相吗?”
必登不敢透露太多的细节,又或者说他害怕那些就是真相,他今天能回到寺里面,一方面是无家可归,另一方面就是了结因果。
行痴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听到真相两个字,大概就清楚,应该是有另外一个执棋者了。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
“我没接触过真相,我教过你一些东西,或许......对你有用。”
行痴不清楚是不是寺庙里面的安排,他不敢把话说太满,但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是会给寺里面下烂药。
“你是谁?”必登突然发问。
“行痴......僧人行痴。”
老和尚重复这两个字,并且还强调自己是一个僧人,就好像俗世的名号他不愿再去面对一样。
“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你要的答案我给不了。”
行痴眼神复杂,他已经开始心头有点烦躁了,大清已经完了,自己也回不去了,那些历史,就应该变成历史。
必登觉得自己来找这个老和尚,简直就是不知所谓,于是他摇了摇头。
“那你能给我什么?”
“什么都没有。”
其实能给的都给了,只不过老和尚说这句什么都没有,也没说错。
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小和尚和自己接触太多而已。
“谢谢......”
今天来到这里,最大的收获就是老和尚的谨慎。
于是必登也不眷恋,转身离开,老和尚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盯着了好久。
其实今天的到来他已经想过无数次,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这么猝不及防。
就像是你下棋还没下到一半,对方就投降了一样。
可关键是......对方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
其他人的插手让行痴知道这个师叔祖不再是一颗棋子了,他在尝试成为一个棋手。
“这难道不是自己想要的吗?可为什么到来的时候,却又不情愿了呢?”
这个时候,行痴突然回想起那个坐在阶梯之上拿着扫把发呆的小孩子,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虽然那很孤独,可至少要比现实快乐得多。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