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等父亲回来了,先吃饱饭,这才有力气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大山里面的传统,无论是红白喜事,请人来干活的时候,首先得让别人吃顿饭。
今晚发生事情最大的冲击对他来说已经不亚于是这么一场办大事的节奏了。
果然,吃完饭了,父亲还没有回来。
按道理说,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死人,毕竟山里面野兽众多,时常有村民发现只剩半截的村民,有时候就连家属都难以认得出来的那种,只不过今天晚上,看到的却不一样。
“阿牙!”
他自己的父亲如果还活着,那就不用他操心什么,毕竟以那个暴力狂的实力,恐怕没几个人能够制服,如果他也是变成了老叔那种情况,自己过去就是找死。
那么......他担心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从柴房里拿着一把砍猪草的刀,在磨刀石上磨了几下,狗娃就别在腰上往外面走去。
说是砍猪草的,其实偶尔也用来砍柴,只不过比砍柴的要锋利一点,毕竟平时砍的东西硬度不一样,磨损地方就不一样。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果然这么一走出去,一些畜养的家畜居然还挣脱了牢笼,红着眼睛到处去搞破坏。
狗娃看着那一群鸡鸭,心里面多了几分了然,幸亏养猪的地方离自己家比较远,不然造成的破坏会更大吧!
这时一个雄鸡红着眼睛飞过来,和狗娃对视了一眼后,它就确定了目标,尖尖的喙子,朝着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就钉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刀光一闪,地上溅了黑色的血,一只残鸡剩半截身子还在拼命的用爪子在虚空中挠着。
狗娃眯了眯眼睛,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鸡血。
他发现这血和平时的血不一样。
接触多了,会引起兴奋。
或者说,会引起体内那颗魔种的兴奋。
这是什么?
隐隐约约记得那个中年人说,时机一到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这就是时机一到吗?
不用电流去刺激,直接用血腥......去喂养这所谓的魔种,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沉迷呀!
狗娃嘴上裂出了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出来的残忍微笑,显得诡异无比。
一路朝村子里面走去,果然山里的野兽都在暴动,村子里面的家禽也是如此。
面对这些动物,除了一些大型的,落到他的手里几乎是一刀一个。
一些大型的野猪之类的,就相对来说比较麻烦一点,需要找准地方放血,切断经脉。
只不过这始终是野兽,而最可怕的是人。
狗娃不止一次遇到拿着叉子的村民,他们红着双眼见人就杀,有时候甚至还会自残,往自己嘴巴里塞刀片。
无论是小孩子还是大人,都是一副疯狂的模样。
他还记得白天的这时候一片祥和,到了晚上反倒是一处炼狱。
对于往日熟悉的面孔,狗娃下手并没有半点松懈,他身上还带着伤,可现在好像好了。
刚才就因为他的松懈,背后又被添了一刀。
随着杀戮的进行,村子里开始染上了一层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