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龙听到这句话,自然就清楚必登也是对此有过思考,看不透的事情......有时候疑问,也是一种接近人的方式。
可自己并不喜欢任何人的接近,正如那句话,近则不恭,远则生畏。
所以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自顾自的潜入了池底。
这一池水,寒光潋滟,如芒似锋,身处其中只觉得是处于刀山火海,可是谢文龙却借着水的间隙,自然的规律,在其中恍若一条游鱼,不受任何的阻碍。
池底之处,从上面看下,自以为是各种杂草,当时唯有亲自接近的时候,才会发现,那是一柄柄布满着寒霜的宝剑。
放眼望去,几柄一丛,几丛一行,错落相致,何止千万。
“今日便来让你见识一下,我谢家真正的底蕴!”
谢文龙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睛流露出无比的自豪。
“这里每一把剑,曾经都是灵剑,如今虽然退格,但其内灵性尚存,若是得到有缘人,剑人双认,又是一位剑修。”
谢家盘踞邯州多年,把握着海外与本土等贸易之所,往些年那些走私营销的孝敬更加是让它吃得盆满钵满。
这灵剑,也许寻常人都难窥得一二,穷其一生也难见一把,可是在谢家却并非什么稀缺之物,就必登所见,便是遍布池底,可想而知,这些年这头庞然大物,到底隐藏了多深。
“我以前有个朋友,叫郑锷,他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后来因为喜欢剑,为此而改的名,他曾经说过:人之形貌大小长短不一也,制剑以供其服,非直以观美,要使各适其用而已。
故为三等之制,以待三等之士,俾随宜而自便焉。
剑之茎其长五寸,剑身若五倍长其茎,则三尺也,重九锵,则重三斤十二两也,其长之极,重之至也,故谓上制。
唯士之长而有力者,然后能胜之,故上士服之。
剑身四其茎,茎之长则二尺五寸也,重七锵,则二斤十四两也,长短轻重得中焉,故谓之中制。
唯人之得中者所宜服,故中士服之。
若剑身止三其茎,则二尺耳,重止五锵,则二斤一两三分之中耳,轻而且短,故谓之下制。士之形短而力微者,可以服焉。”
必登压根就没读过书,哪里听得懂这些咬文嚼字?可是谢文龙明显也知道他是这副德性,可偏偏还要如此的舞文弄墨,这算是什么?
必登对这个老家伙越发警惕,有时候这个老家伙说出的话,做出了每一件事,都仿佛为着更大的利益而铺垫,也许等自己能看明白那一天,就是真正可以和道衍师伯对弈的时候。
“剑修者,虽然所佩戴的剑长短不一,但若论正统,还是以上制长剑为准,只不过各时各代规制不同,所以有所偏差也在所难免。”
谢文龙可不管这小家伙懂不懂,灵识震荡之间便把声音递到了灵台。
眼下落足于池底,随手便拔起了一把青光长剑,只听得剑鸣一声,隐隐有两道剑影在地上闪过,也不知是不是水流的错觉。
“青喆,曾经的上品灵剑,长约二尺八寸,以南疆子母石中蛊虫所炼,辅以禹州玄梦灵铁,剑出之时,后有母蛊魂追随其上,一招两式,是为青喆。”
只见谢文龙手持利刃挥动之间,竟有剑影重重,难分其二,就连水流都仿佛被切割开两道伤痕一样。
只不过必登却隐隐约约感觉到它的抗拒感,果然,谢文龙一松手,青喆长剑就化作一道流光,重新隐晦在剑池底部。
“你不是有一把剑了吗?为什么还跑来这里?”
必登隐隐约约记得那个碧绿色长剑的威力,他可不认为谢文龙这个家伙来这里就是让自己看看谢家的底蕴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