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比较阴凉,这是大部分工人都喜欢的天气,在这种条件下,混凝土不会凝结太快,在较长时间内有较好的可塑性,其次,没有暴晒和下雨,对工作环境来说就是一个巴适。
“强子,别愣着了,眼看着天色,怕是有小雨,中心桩那里快到了,老肖说下雨前必须给弄好,你赶紧过去吧,记得把溜管带上......”
说这话的是炮哥,霍强好奇他的语气竟然是如此的平和,但是他也不是一个想要找骂的人,于是就笑了笑:“好!”
中心桩往地下打去,大概有10多米深,这是作为地基的最主要一条,之所以搞这么深也是没办法,实在是泥土太软了,破开表面的实石后,大部分的泥土一遇水就塌了下去,工程量不知道,但是按照这个开阔的河道,底下不搞几条承重,恐怕会压塌河床。
毕竟底下的土质不确定,你建设河床的时候,河床太厚的话,混凝土用太多会增加重量,到时候且不说耗费的材料过多,压塌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如果河床不厚,按照这泥土的松软,时间一久,这应力拉扯下来河床也撑不了。
10多米的距离没有梯子,他只能顺着那些钢材一下一下地爬下去,幸亏这空间还够大,容纳两个人都没有问题。
爬到底部之后,抬眼望去,上方的出口只有小小的一点,透露着暗暗的光芒,强子却觉得那是自己的光明,只要自己再次回到地上,定然可以给家里的娘俩带去更好的待遇。
随着搅拌机的推进,泥浆开始倾斜,顺着拼接下来的溜管留下,使得这溜管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蠕虫。
......
必登还在施法,他脚步下的泥土,因为汗水打湿的缘故,颜色开始变深。
看得出来这《药师经》和淮州这片大地融合的太深了,不然的话想要剥离出来也不会这么麻烦。
鏖战了一天的必岸,已经是精疲力尽,一开始来的还只是祁家的人,到后面淮南靳家,西州崔家,星宿丁家,禹州程家,申屠家,公羊家......
根本数都数不清。
而且这些人来的时候,身上还遗留着一些战斗痕迹。
那些战斗痕迹比较新鲜,必岸可以辨别出来那是和佛门中人交手留下的,也就是说和自己同一批出来的那些师兄弟......只怕是遭了毒手。
他又看了一眼还在跳大神的师弟,嘴角微微抽动,有点后悔了,后悔当时根本就不应该趟这浑水,可等他反应过来想跑的时候,一伙人早已打出了真火,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又是一股充满着暴戾杀戮的气息传来,必岸顿时觉得心好累,怕不是又来一个强敌?
“申屠元让,百里淳,公羊儒人......你们可要洒家一顿好找啊!”
只是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心头一喜,是明宗。
大慈大悲寺的佛子!
明宗身上的装扮也是颇为狼狈,可一身气息却无比的旺盛。
必岸连忙一掌逼退来人,手持无畏印护住本体,高声大呼:“明宗佛子!我是......”
“洒家知道,六鸣寺的杂碎,直娘贼,要不是你们这群搓鸟口花花,把洒家给糊弄了,洒家也不会一脸土灰的过来,净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呸!”
对于必岸,明宗却没什么好脸色,回想这一路走来遇到的袭击,他就算再怎么蠢也明白,这是自己给别人当了靶子,想到这里自然也是一肚子气。
可周围人却是另一番想法:“佛子?”
这两个字可比必岸有意思多了,于是又有一部分人从围攻必岸的身边离开,直奔明宗过去。
明宗看着围过来的人,心里面也在暗骂自己是蠢货,遇到这种屌东西就不应该理他,他喊任他喊,自己转头就走就是了,为什么自己还这么贱,还要回他一句呢?这不是坐实了自己的身份吗?
“淦!洒家就知道,遇到你们这群杂毛就没什么好事。”
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也不知道是对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