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翻的话,你倒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吗?那人虽然人憎狗嫌,可是身上国运未消,你要动摇我国之根基吗?换句话说,你难道忘了,此人的根脚姓肖,不信林?眼下肖总风头正热,不日又赴西北督战,你我在这个关头起这心思,你有几条命可以死?”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黄栩多少还有一点不服气,连忙反驳道:
“那……那也不至于要我们贴上去吧?”
刚才自己舅舅那模样,黄栩看得可是一清二楚,好比是伪军听到了汉奸翻译的话一样,不但要把事给别人办好,还得捧着笑脸……
“呵?贴上去?不管是烟雾弹还是鱼饵,那人的身份始终都是国之干城,态度总是要表明的,更关键,还能从中合法的获取一定的利益,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那人本身修为是不是出了问题……
你觉得如果是你,你会如此的大肆宣扬吗?
人最怕的就是无风起浪,若是空穴来风,都要担心几分,他自曝其短,你焉知是计?
且不说他是否有伤。
倘若有一天,他缓过神来了,发现这么多部门都掺和在里面,就我们政治局的没有动静,你猜他会怎么想?上次人民会堂里面的事情,可还没过去多久呢!”
易文义虽然不是人民代表,没有资格参加那场会议,但是他大哥是啊,当时他大哥回来的时候,对那件事情都是讳忌莫深,等闲不敢多加透露……仿佛那几位代表被杀,只是一些意外罢了。
可是易文义却旁敲侧击的知道,那件案子,是焱君所做,并且用几十条人,奠定了他的政治立场——任何敢于打压他那一脉功臣的,不管是己还是敌,通通都难逃灭亡。
也因为那场杀戮,他彻底的站稳了在平民层面的根基,把世家大族得罪得死死的。
换句话说,你心里存在一些对他不利的念头,并且付出行动,他只要察觉到了,就会直接动手。
他把战争那一套带入了政治。
这对燕京官员来说,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如同这种不服管教的,都应该把他抹杀掉,可关键是,此人不仅具有神君的实力,身上更加存在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庞大国运,驱除此人身上的国运不难,可是……彼时两运相消之际,拿什么去镇杀他呢?
实力到了一定的层次,国运就是一个束缚,同样的道理,为什么国家高级的领导人,少有会出卖国家的?
先不说底下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再者是他们身上的国运,也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焱君被国运束缚留在华夏时,造成的最大破坏,和他被驱逐掉国运后,沦为敌人对华夏造成的破坏,要小得多——这个权衡是显而易见的。
易文义在主任这个位置待这么久,看这事情可要通透得多。
“可……可那对于我们来说岂不是太过公平了?”就在这时,黄栩突然憋出这句话,却是把易文义给逗笑了。
“公平?什么叫公平?弱者追求的才是公平!”易文义冷笑后,忽然压低音量说道:“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时候,你让他三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