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照得大地一片苍白,明晃晃的月光暖了山色,可烦躁的内心,却是无意观景。
步履多时,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楼阁,里面的灯光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窗棂之中透出来,仿佛是在邀约。
于是她,推开了门!
于是她,看见了那个剥糖果的男人,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手上传出,是那较硬的包装纸所发出。
咔嚓咔嚓……
随着大门的推开,另一个清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是他在嚼动糖果的声音。
男人似乎对女人的到来并不好奇,他甚至连头都没回,一直在专注着剥着糖果。
林半烟记得这个男人给自己下跪的模样,但却无法和眼前这个专心剥糖果的人联系在一起。
这种差异不仅是容貌之上的差异,还有那种虚无缥缈的气质。
他爱你时,可以春暖花开;他离开你时,可以朔月寒风。
他真是一个演员……
正当林半烟在心中讥讽的时候,咔嚓咔嚓的声音却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来了……”
语气很平淡,仿佛早有预谋。
林半烟第一次发现,自己好蠢啊!
她抿了抿嘴唇,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心里已经认了输:“我不该来的……”
男人默认了这句话,于是又开声说道:“可你还是来了!”
语气空洞,刺人肺腑。
门外夜风卷起,吹得女人那裹着娇躯的睡衣浮动不停:“是啊,我来了!”
男人沉默良久,幽幽的说了一句:“来这里……是要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