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习惯了,找她伸手会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这个口子一开,绝对不会只拿一次,拿着拿着在许茴面前也就没办法随心所欲了,影响相处。
人就是这样,没几个可以免俗。
许弈不愿意赌许茴是不是个俗人,他也不去赌自己将来会不会因为要钱太容易而变得只知要钱,不会赚钱。
到别墅车库。
下车后许弈看她单脚跳着走路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憋不住笑。
踩人能崴自己脚,人才。
许茴一只手拎着只鞋,一手摁住了许弈的肩:“你还有脸笑,让你背一下都不肯。”
“路上人多,拍到不好。”
“这没人了,也没见你有背我的意思。”
“离电梯就这三步路,你能不能别太矫情。”
许茴不肯走了。
他也就是她弟,换旁人屡次三番说她矫情,翻脸不知多少次了。
再说矫情就矫情,这是性格,她没办法。
许弈不着痕迹翻了下眼睛。
这老仙女,别说年龄,哪也不像四十几岁的人。
难怪年轻时候把脾气那么好的爸妈都折磨的苦不堪言。
不过她除了他确实没啥亲人了,连亲叔叔都从没联络过。除了跟他任性,还能跟谁任性。
犯贱的有些心疼她。
千骄百宠的一个人,十七岁后再没被父母宠过。一口气赌那么多年,赌来的结果是父母突然永远离开了。
看似拥有了一切。
许弈却觉她比自己还要可怜。
因为她的遗憾内疚更多,连弥补都找不到地方。
他退了回去,弯下了腰:“上来。”
许茴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还是把鞋一丢,攀上了许弈肩膀。
“小弟,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许弈被她换了的称呼弄的有点感怀。
他随口说:“因为父母就算再恼你,其实也没办法见你受半点委屈。谁欺负你,他们一样跟谁拼命。我是他们的儿子,习惯站在他们角度去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