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习惯早起的许茴没能起床。
眼睛肿的厉害,敷眼贴都没完全消下去。
她这十年里的眼泪,在跟许弈关系缓和后,像找到了决堤口。
拉开了窗帘一角,许茴偷偷观察着楼下那道穿着运动服跑步的身影。看他慢慢的跑远,又慢慢跑近。
颜色偏深的运动衣遮不住他满身的朝气蓬勃,利索的短发,身姿舒展矫健。
许茴看的怔住,一直都在看着。
姐弟俩给外人的观感很像,实际区别还是挺明显。
她更像她母亲,他更神似她的父亲。那个记忆里永远没老过的男人,她人生中第一个完美的偶像,依靠,最好看的人,最好的父亲……
她敢拿生命和他赌气,是明知他比她自己更在乎她。十七岁的她没那么喜欢钱,她只是突然着魔了,故意说了个他接受不了的金额,故意闹,被情绪激的完全失智。
许弈说,父亲了解她才会给钱。真的恨她,那她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不可能拿到钱。
对啊。
多么简单的逻辑,偏就没能懂得。
母亲临终前那么卑微的给她打电话,真不是想她,想见她……
许茴近期经常性的会后怕,噩梦缠身。
她不敢想如果许弈要是在那十年间出了什么意外,她存在的一切意义是不是都会随之化为乌有。醒来后会很庆幸,庆幸他在朝着她靠近,庆幸他眼底的沉郁越来越少。可她又很心酸,二十五岁的他,在离婚后才慢慢开始像个十五岁的少年。
许茴看他走回别墅,忙乱抹了抹眼睛。
不一会,果然听到了敲门声。
“起床吃早餐了。”
许茴:“有点困,你先吃吧。”
听着脚步声慢慢远去,许茴吐了口长气,拿出手机翻了翻今天的新闻。
丁筠上了热点,许弈跟蒋清雨热度高高不散,蒋安宁一夜掉粉一百七十万……慧心文化相关公司丑闻又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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