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舅舅陈鸿他自然是认识,不是亲舅舅。
可侄子宁愿去那种不是很近的亲戚家,不愿去他家里,尤其他还提前让女儿给两姐弟打过电话。
想跟许茴再聊几句,许茴却比许弈态度更淡,更冷。
许弈好歹说话会给自己这个当叔叔的一个台阶,她连个台阶都不给。
许弈呆的有点别扭,应酬之时后脚跟轻轻碰了下许茴,跟着对许嵘道:“叔,我跟我姐就先走了。”
“好,明早叔叔做好饭等你们。”
……
走出很远,许弈转头还能看到父母墓碑前闪烁的火光,以及许嵘孤独蹲坐着的身影。
风很冷,刺骨,天色也已有些暗了。
许弈悄然叹了口气。
许茴:“又心软了?我跟他接触比你多。我一想到咱爸妈对他有多好,再想到他会惦记你房子,恨不得活剐了他!”
许弈:“他人不差,就是老婆没找好。这么说吧,他敢不听话,婶婶就能闹的全家终日鸡犬不宁,敢动手家暴他……加上被洗脑了,别人都有父母,他只有兄嫂,理所应当的把兄嫂当成父母去啃了!爸妈对他更多也就是怒其不争,嫌他没个男人样。”
“他要真那么坏,这十几公里的路,也就不会一个人专程跑来一趟。你左右看看,有几个是孤身自个来祭拜亲属的。”
许茴嘁了一声,翻了翻眼皮没敢反驳。
她怕许弈再扯到她身上,拿她跟许嵘相提并论。
“明天要去你去,我是不可能去他家的。”
“我也不去啊,没啥亲情。待一块多难受,不如好好补一觉。”
许茴:“舅舅家住哪来着?”
“乡下别墅区,离这边没多远。导航我设好了,你来开。”
“啊,你不说他家里很穷,还住别墅?”
“自建别墅,村里!舅舅人特朴实厚道,就因为年轻时候在咱爸厂里做过一阵子工人,觉得咱爸照顾他了,一直在心里记着。爸妈去世后,他就时常惦记我。来一次公交不知得转多少趟,还是经常往我住的地方跑。礼轻,情义厚重。”
许茴坐上驾驶位,看他抱着手机的德性,离奇憋一肚子火。
八成又在联系蒋清雨。
偷眼看,许弈防着她,半点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