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你怎么信誓旦旦,道理十足,我没办法认同的还是认同不了。我班主任陈劲山尿毒症要用钱,你的态度让我第一次对你这个人产生了恶心感,抹除不掉的恶心。因为你不是没钱,你半个月前为了面子刚拿出三百万给你那个烂泥一样的表哥填了三百万赌债!你的面子都比我恩师的命重要。”
于思媛不抬杠,也不生气。
她为人是挺恶心的。
那次许弈足足一个多月没理她,自此开始了分床,分房,婚姻进入另一个阶段。
许弈:“好和坏都是个过程,十九岁跟二十五岁也完全不同。该过去的一定会过去,再多遗憾也注定回不去。”
他平静着继续:“我明天就跟蒋清雨订婚了,我很喜欢她,发自肺腑的想跟她一起生活,憧憬未来。我最初觉得配不上这么美好的人,怕自己辱没了她。可真正下定决心去接触相处之时才发现,她或许会因我的存在变的更快乐,开心……从来没跟人说过,我这人成熟很早,十一岁我就想天天跟她在一块……”
于思媛心绞:“你一定要这么残忍的在这种时候跟我说这些!”
“我不希望你再打扰我,打扰她。因为如果蒋清雨是你,大概五六年前,你爸就该进去了,几个月前你也会进去。媛媛,人虽然不可能同样高尚,至少不能卑劣的太明显。你很清楚她没有介入你婚姻,没有抢你的人,你只不过是妒忌她,敌视她而已。她说她也妒忌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可她什么都没对你做过!”
于思媛声音轻颤:“能不能别说了!”
许弈:“不说就没机会了,因为以后咱俩几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和沟通。好好活着吧,你出事你妈扛不住,等你爸从牢里白发苍苍的出来,同样会被孤独吞噬。”
于思媛激动:“你半条活路都不给我留,把我名声糟蹋殆尽。所有人都知道我有病,是个笑柄,笑话,我怎么好好的活着!!”
“人只有自己不放过自己,不存在别人不放过。没人会那么闲,永远关注你的一切。我姐说的,往前走嘛,走着走着一回头,很多事跟很多人都会变成笑话。再说你现在拥有的仍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账号一百五十多万的铁粉,黑粉,你这么擅长利用,生活绝对不是问题。”
于思媛慢慢沉默下去,思维被抽离了空荡荡的大脑。
舍不得,留不住,挽不回,甚至,死不了。
各种负面情绪碰撞间,她死死压住了自己心口,用以控制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