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察觉她情绪不对,结合这几天网上一些铺天盖地的节奏和声音,不由多了些迟疑。
“你需要冷静冷静。”
蒋安宁抹了抹眼睛,反常笑笑:“公司把我起诉了,警察在找我。如果输掉官司,我或许还要坐牢……我这会在辉天传媒的天台上,警察什么时候到,我就什么时候跳下去。我对这世界没什么留恋,本来就没意思。但我得给你打个电话,诚恳给你道个歉,你原谅不原谅都没关系。”
许弈眉头挑了下。
他不认为蒋安宁在开玩笑。
尽管跟她没有过太多交集,算萍水相逢,有那么段浅浅的因缘际会。
如果不是今天这个电话,许弈都快把她给忘了。
可他还是不想一个生命就此消逝。
许弈把车停在了应急车道,单手打字跟蒋清雨沟通着,话里耐心陪蒋安宁聊着。
蒋清雨见状没敢怠慢,也不及思考许弈是何用意,当即就压低声音报警让去辉天大厦总部楼下做援救准备。
她固然恼怒蒋安宁曾在网上胡言乱语。
但听许弈说过她的事儿。
生死面前不做点什么,不是她性格。
许弈陪聊了接近四十分钟,蒋清雨拿手机始终在沟通和催促燕城警方。
等把能做的都做到,蒋清雨看了眼刚放下电话的许弈,阴阳怪气:“魅力真大,一个因为你割腕,一个要跳楼。”
许弈:“别胡说八道了,救援人员到位没?”
蒋清雨:“到啦。你说这姑娘是在炒作,还是真要跳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