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车子也没开,步履蹒跚,一步步的沿着道路离开。
走出很远,眼睛能见度稍微高一些。他忍不住又转头看了眼许茴所住的那栋藏于绿化间的五层别墅,唇角只剩惨笑。
他今天来就是想最后见她一面而已,寻一丝几乎找不到的希望。
被毫无道理揍了一顿,被许茴多看了一眼。
他那个瞬间只感自己就如路边的乞丐。
不,连乞丐都不如。
乞丐在她眼里只有身体是脏的,而他在她眼里连心都好像是脏的。
回看经年。
姜延恍惚多了种比学生时代还要痛苦的绝望。
他真的就是喜欢她而已,仅仅因为喜欢表白过那么一次而已。
许弈,都是因为许弈。
他不但打断了自己表白,还在她面前打碎了他的尊严。
没有许弈之前,他跟许茴尽管理念不合,处处容易争执。可至少还是同事,是同学,算朋友……如果不是许弈,他跟许茴关系不会如此之僵,僵到如此境地。
姜延知道自己连妒忌的资格都没有。
可他偏偏格外妒忌,妒忌的想疯。
电话响了。
是母亲。
姜延低低看了一眼,任由音乐响在空旷的道路上。
曾最重视的家人,姜延不知何时处起来格外烦躁,甚至怨恨。
那个家毁了他自信,一生。
弟弟,妹妹,母亲。
她们每个人都很幸福,知足,快乐。
只有他这个把家扛起来的人,从高中时期就如坠进了无底深渊。
……
许茴出于礼节陪纪瑶聊了一会儿,看蒋清雨带着她去参观别墅,找机会拿出手机随便打听了几句关于姜延的情况。
骆文鹤那边已正式报警,姜延应该也已经接到了警方那边的传唤电话。
可以说人只要一进局子,短期内想再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