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杯,足见诚意。
纪瑶瞧了眼说话越来越瓢的女儿,明知她不胜酒力也没去干涉。
喝醉没关系,气氛到了,场合又合适。
许茴转头,用蒋清雨听不到的声音轻笑说道:“纪阿姨,咱俩打个赌行不?”
纪瑶:“打赌之前你能不能先换个称呼,不要叫阿姨了。”
“那叫什么?”
“随便。”
“老纪?”
“哈哈,也行。赌点啥?”
许茴:“赌你闺女第三杯红酒喝完会不会耍酒疯。”
纪瑶还真没怎么留意过女儿醉后的状态。
许茴补充:“我赌她一定耍酒疯。”
纪瑶明知是个套,还是笑着跳了进去:“赌注呢?”
“未来他俩的孩子落户燕城还是江城。我赢了,得落户燕城。”
玩笑一般的话,纪瑶听着不像玩笑,酒后也不免愣了一下。
许茴这未雨绸缪的未免太早了些。
俩孩子都还没结婚呢?聊下一辈身上了。
她随意打了打太极:“燕城哪都好,只有空气差强人意。小惠,你如果抛开工作的话,个人想住在哪个城市?”
“江城,有想过等以后不那么忙了就找个水秀风清的安静之所建个四合院。品品茶,弄弄花,旅旅游,带带娃。”
纪瑶:“想一块去了,但过早想这些多少显得有点消极,咱俩都还年轻着呢。”
许茴:“四十多岁的年轻人?”
纪瑶:“我是没老,你觉得自己老啦?”
“你看我像个老人?”
“不像,所以咱俩年轻人得再碰一杯,为年轻干杯。”
许茴控制着酒量,至少此时没到需要警惕的量。
酒杯碰到一处,许茴先一饮而尽:“你这是把话题绕哪去了?赌还是不赌?”
“这赌注太大,你得给我点考虑时间。我们全家就蒋清雨一根独苗苗,爷奶,外公外婆三天不见都惦记的厉害……年龄大了,只想早点抱重孙,想有人陪。户口倒是没什么问题,你说蒋清雨要是跟孩子以后都落户燕城,老人得多难受。”
许茴就这个问题试探过蒋征明的态度,对方无所谓,并非装出来的无所谓。
纪瑶明显有所谓,长辈都搬了出来。
再聊已不明智。
尽管有些失望,许茴却直接把烦恼给抛开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