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渝:“我看你这些天不是在酒店里,就是在工作,生活中没爱好么?”
“作画算是爱好,难静心了。运动更多是为了保持身体健康,培养自律,应该是谈不上爱好。”
“钓鱼,机车,网球这些都挺有意思,改天我带你一一尝试尝试。”
许弈笑着点头。
聊天中,唐渝电话响了。
她也不回避,当面接通。
聊几句,不耐烦挂断后才看向许弈:“我爸的电话,问我啥时候回燕城,他给我安排了个相亲对象。这些老古董,无论社会变化多大,都不能从根源上改变他们固有的思维方式。”
许弈:“这也不麻烦,要个微信,互相聊聊不就行了。合适了见,不合适就不见。”
“不是这么简单的,他给我介绍的是3.0男。微信不加不合适,加了不见也不合适。他就是想拿我当筹码,眼睛一直在往上看,想利用我实现阶级再进。”
许弈听着,没说话。
唐渝这种家庭,长辈介绍的相亲对象肯定都不简单。
当初蒋清雨也被动相亲过好几次,情况类似。
唐渝拿着已空掉的酒杯:“他从小就给我洗脑,让我认为一般人配不上我。他教我努力,给我建立形成一种独特的危机感……我这人很逆反,但可能是基因遗传,我也是属于他那样子的人,竟然能够按照他的规划一步步成长到了现在。”
“有时候觉着自己挺悲哀的,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后悔,收获的对不的得住所付出的……”
许弈:“的确容易经常出现这种困扰。我也是有好多年都浑浑噩噩的,只知道要去做,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做。很多偶然的节点碰到一起,才慢慢从困扰中走了出来。”
“从朋友到于思媛,从我姐到小蒋……不得不去承认,人就是为了人而去生活的。有了值得重视的人,没意义的事才会变得有意义。”
唐渝:“可承受过的一切,是抹去不了的。你没有很多遗憾的事么?没有过不去的心坎么?获取快乐的成本没变高么……”
“这就是见仁见智了。”
唐渝:“咱茴姐在专访中提到关于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你一点不恨她?”
许弈:“我要怎么才能去恨一个在这世上毫无条件,唯一愿意对我好的人,她连情绪价值在我身上都得到的寥寥无几。”
“茴姐这人也算世间少有,你别误会,是褒义,我真的能做到跟她共情,去理解她。哪怕我俩只见过一面,只简单打了声招呼。”
许弈看了眼时间。
不知不觉间他跟唐渝又在这耗俩多小时了。
唐渝当看不懂他意思,也不给他说离开的机会:“我想在永城做个酒吧。”
许弈:“做大的死赔,做小的你也看不上。”
“不,可以在镜湖周边做。我有预感,永城的这波流量能抓住,全市都在为此努力。曝光够,你的公司又带起了一波投资潮……”
“随你,我不懂这行。”
“想让你带我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