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认识俩人就敢投资认知以外的生意,出手就是几十亿,这叫原则?”
“你说项目不错,帮忙印证过我才敢投。”
许茴:“这就赖我头上了,意思项目失败也跟你没关系。”
许弈:“姐,你到底有多少钱啊?”
“等我立遗嘱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许弈皱眉:“成天胡说八道什么。”
“没胡说,我比你大十七岁,按照平均年龄我最多还有三十年时间,还得无病无灾。我最近都在想要不要提前把遗嘱给立好,把一切手续交给法务封存起来,万一……”
“你闭嘴行不!”
许弈打断了她。
“好好,不聊这些了,你不想听就不聊。”
许弈吐了口气,朦胧的酒意也顷刻散去了些:“你是我姐,是吧?”
“那当然了。”
“所以你有什么烦心的可以跟我说,哪不痛快,那不舒服,我不会嫌你矫情……有时候挺无力,明知你不开心,不知能帮你做什么。就拿这次骆峻住院到去世,已经影响你多久了?他是个外人,你干嘛要因为一个外人去折磨自己,折磨身边关心你的人!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电话里以及刚刚的那种状态,瞬间就能让人心情到冰点。”
“该过去的早就过去了,要是抑郁症没好就接着治疗,要是太孤单就找个男朋友,找个老公……都服了你,前半生折腾父母,后半生估计该折腾我了,谁关心你就折腾谁……”
许茴听的有点自闭,复杂。
这小破孩,跟她说话的口吻像她爹,偏偏还说的格外真挚有理,让她接无可接。
许茴反思着,怀疑着人生。
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少年了,最复杂的娱乐圈和ZZ都能玩明白,智慧,通透,方方面面都是人中翘楚。怎么在许弈看来,自己就是爱折腾,矫情,任性……
矫情?
反正都矫情了。
许茴抿了口杯子里最后剩下的酒,一次没舍得喝完:“你以后能不结婚吗?我不想你结婚。哪怕小蒋很好,连我都很喜欢她,也不想你结。”
“你这是醉话还是认真的?”
“我都没喝醉,说什么醉话。我一想到我唯一的家人以后会拿我当个普通的亲人,真挺不好接受……我没结过婚,但我知道只要一结婚,父母家属就全不是最重要的了,咱爸妈就是这样,生命里只有彼此跟孩子……婚姻也注定很累,责任,家庭……”
“你刚离婚那会,跟谁在一块我都确定你是逢场作戏,也想让你感情上松弛些,自由些。怎都想不到,你眨眼就一头扎小蒋怀里了,她也没点出息和原则,一拍即合。谈恋爱,订婚,快的让我反应不过来……”
许弈:“你不早就想要侄子?”
“不结婚又不是不能生。”
许弈看她半晌,点了支烟,抽几口,越抽越烦:“你这都什么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