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客厅,见只有苏诗诗在打扫昨晚吃饭剩下的残羹。
她自然就转去了许茴卧室。
人这会正在梳妆台前。
镜子反射下,脸色素白清丽。像要补妆,又没啥动作,只坐在原地。
许弈朝她走了过去:“大早上你哪买的衣服?”
许茴:“在这边有朋友。”
见她把头发散落,要重新梳头,许弈自然先一步拿过了梳子:“我帮你。”
许茴不习惯:“你突然跟个狗腿子一样殷勤,又有啥事!”
许弈自顾忙碌着:“要不要盘起来?”
“你还会盘头发?”
“会。”
“都给谁盘过?”
“你第一个。”
许茴莫名被逗笑:“你这话骗骗小蒋就行……哎呀,丑死了。就散着吧,下午找时间我去做一下。”
许弈也觉得盘的有点像个大丸子,不符合她穿着和气质。
只能弄散,再给她梳理顺。
许茴看他动作小心,耐心,自然,目光也随之柔了些:“我昨晚断片了,无论有哪不合适,不准记心上。”
许弈:“你猜我信不信你断片?”
许茴侧转身,仰头跟他对视着:“你把我气的一晚上没睡着,我就想多喝点酒,跟你又没关系,你耍哪门子脾气?”
“我没耍脾气。”
“没气往外跑啥,想去哪?你又不是五六岁,动不动离家出走!”
“什么离家出走,我是准备去给你买酒。是你误会了,非拦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咋欺负你了呢。还有,你没睡着,我还没睡着呢……以后我是不跟你一块再喝酒了,喝起来没个节制,再喝点肯定耍酒疯……”
“你给我闭嘴!”
许弈看她要打人,提前躲了下:“蒋清雨早上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安慰你别被那些舆论影响,让我关心你,照顾好你……许茴,你再看看你……”
许茴转身捂住了耳朵。
这弟弟是真不能要了,姐都不叫了,叫许茴。
越不想听他提什么,越提什么。
酒后的事就是酒后,醒酒不提是道德。
许弈在她捂住耳朵的时候也不说话了,肚子有点疼,忍笑忍的。
不想听,捂耳朵。
这不三岁小孩才干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