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坐,许茴挑挑拣拣的吃,等着冯莺说话。
认识十几年的人,生意上还打过交道,彼此知根知底。
许茴特看不上冯莺那种自诩上流人的做派,但从不否认对方人品还行。
冯莺:“这小丫头听说我要跟你约饭,求着我非跟着过来。”
许茴抬眼,只听骆兰脆生生问:“我爹地是不是你害死的!”
很复杂的问题。
八岁的小女孩,一双大大的眼眸中也出现了复杂。
畏缩又恐惧,仇恨又期待。
许茴同样复杂。
记起来了姜延离职那段忙工作的时间。
回家唯一能让她心情好点的除了跟许弈聊聊天,就是见到骆兰跟蒋清雨。
她没做过母亲,尝试做了一次。
帮骆兰洗澡,抽空教她学习,牵着她散步逛街美食……小姑娘也越来越聪明乖巧,会笨拙的帮她按摩,端茶倒水,跟蒋清雨一样赖她床上不走。
她没回答骆兰,现在的骆兰也听不懂很多话。
骆兰又问,声音瞬间哽咽:“是不是你害我爹地!!”
许茴当没听到,转目看向冯莺:“找我什么事?”
冯莺拍了拍骆兰的小手,让司机进来把骆兰暂时领了出去。
“我没跟她说过什么,但骆文鹤有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
许茴:“你们是夫妻,难道不是一体的?”
冯莺:“爱情始于瞬间,也结束于瞬间。从知道他出轨后,我俩就是各玩各的相处方式。只不过离婚影响太大,对公司,对孩子等等,现在只是勉强呆在一个户口本上而已。”
倒了些茶递过去,冯莺感慨:“骆文鹤对我好过,没那么有钱,我对他有用的时候。我发现有的人就不适合拥有太多,约束少,放纵成习惯,对心理层面过度重视和追寻,对人性一再质疑……越来越羡慕你这种状态,不结婚,没孩子,少牵绊,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许茴:“我挺奇怪当年你看上他哪了。”
“相貌,他年轻时候很俊,除此外被他最低成本的伪装骗了。记得他刚去我家里,处处都表现的很周到,挑不出半点毛病……我爸提醒过我,说他人假,不同意我跟他在一块。没办法,当时就是魔怔了,宁愿跟父母翻脸都要嫁。”
“对,你上次在节目上说他追过你,真的假的,求证一下?”冯莺见她不语,把包都翻了过来:“我没弄监听设备,不屑这种手段。当闲聊嘛,都认识那么多年了。”
许茴:“追没追过你看不出来?”
冯莺:“应该追过,不然不会疯狗一样咬你那么多年。说是生意竞争,鬼都知道慧心那会没竞争力,随手都能被捏死。真佩服你,轻而易举就找准了他软肋,拿骆峻去对付他。他这人对他弟弟比亲儿子都好,儿子在他看来是我的,弟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