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雨泪如雨坠,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对我好,我是不是要把命给她啊?我爸妈,我爷爷奶奶对我更好,我有几条命能还?”
纪中平:“你冷静冷静,许家眼下确实是靠不住。年轻人难舍难离外公理解,可沾上事就对亲家下死手,这个我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去指认许弈也不是你外婆跟你舅爷的主意,是吴斌的压力太大,说什么话都没跟我们商量过……冤有头债有主,她怎么能去构陷别人呢!”
蒋清雨发觉任何道理都讲不通,特别是跟老人。
她一度以为外公面冷心热,比外婆懂道理的多。
此时听他也说些毫无道理的话,心冷且荒唐到窒息。
吴斌先作伪证,然后许茴才搜集的他长辈证据把人送了进去。
到外公外婆这完全是许茴不顾亲家脸面。
她没法往下聊,手指错乱的把外公外婆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暂时拉黑掉。
失魂的走到客厅,拿起了酒杯。
人生第二次独饮。
第一次是许弈结婚。
她终于知道许茴为何会在家里弄个很大的吧台了,也终于触碰到了点酒水的魅力。
喝了之后,原来烦恼真的会少很多。
哪怕第二天清醒后更难受,也还是想逃避。
喝着,近无意识。
蒋清雨惯性的就拨了许弈的号码。
拨完才记起他手机被没收了。
去拨许茴的,响半天也没人接。这件事后,许茴近期对她很冷淡,往往她连拨几次她那边才会接听。
拨着,越拨越是失措。
空荡荡的感觉席卷,让她眼神都显得迷离,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