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再说。”
“军令如山。”
徐荣摇了摇头,神色严肃,没有丝毫的悔意。
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心性也是格外的暴虐。
或者说,生活在北境的将士,性格就没几个是良善的。
在那种苦寒之地,善良有时候等同于自杀。
随着徐荣的命令下达,这道命令就如同瘟疫一般,在秣陵城内的军民之间传递开来。
许多人的底气来自于一个成语,法不责众。
可当这个词语不再适用后,这“许多人”就要开始为自己的生命而考虑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真正在面对死亡时,还能心中无所畏惧的人,终究还是少数。
长江
江面帆樯如云、舳舻千里。
相比于张飞的军队,刘勋的战船无疑是更多的。
连续突破两次,都被敌军的水军给打了回来,张飞的怒气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混蛋,混蛋!”
“龙游浅滩遭虾戏!”
“我张飞纵横多年未逢敌手,竟然被一个草包打的连败两阵!”
“气煞我也!”
张飞看着从战船上退下来的伤兵,虬髯气得颤抖不已。
水战不同于陆地上的战斗。
水战比拼的并非是将士有多猛,而是战术、装备以及对江面的熟悉程度。
张飞虽然也加紧操练了水战,但面对靠水战活着的江东军队,他们依旧不是对手。
“三爷,此事急不得。”
“距离开战,才不过半月之久。”
“我军的战术还没有完全施展开来。”
“水战,我们算得上是以我之短攻彼之长。”
高览看着暴跳如雷的张飞,不由苦笑着安抚道。
“诶呀!”
“我...我是着急啊!”
“大哥、二哥一路势如破竹,到了我这里连连受挫,说出去不是让我大哥二哥丢人吗?”
张飞时而踱步时而拍着手背,脸上浮现懊恼之色。
相比于张飞这边连败两阵的士气低迷,南岸吴军的士气却格外的高涨。
“哈哈哈,来,来干!”
“都说张飞如何如何的勇猛,这半个月以来,也没看他支棱起来啊?”
“哈哈哈,依我看,就是一个鼠辈!”
“听说张飞当年就是一个屠户,因为资助了刘彦那个臭要饭的,这才备受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