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氏被气的差点晕过去,陈凌云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赶紧过去把人扶着做到椅子上又倒了一杯水给她,语气放缓解释道。
“母亲莫要再说气话了,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是夫子教过的,如果十九有错,那也是错在把我们当做自己人对待了,难道母亲不觉得我们明明分家了,却还是占了他很多便宜吗?”
“你……”
刘氏想说你放屁,然而事实自己家确实占了陈十九的便宜,可是她儿子也给他当下人似的使唤了啊!
她儿子可是秀才,他陈十九哪来那么大的脸啊!
“三婶不会是觉得我跟二哥之间的关系是主人和狗吧!”
陈十九是个会捅刀子的,他可不会让着这种仗着自己愚昧无知就怼天怼地的人,当他陈十九是软柿子吗?
陈凌云闻言心跳漏了一拍,相比母亲对他冷言厉色,他更害怕十九会对他离心或有了隔阂,面色一白的赶紧解释道。
“十九,我娘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
陈十九淡笑摇头“二哥,我知道的”
不过心里到底怎么想,却是没人知道,这边安了陈凌云的心,陈十九又看向了刘氏。
“三婶为什么要觉得二哥与我走动是吃亏呢,三婶难道不觉得我让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以后站的更高,为了让他能顺利考中举人?”
其实这也是古代家宅后院女人的认知不够导致的普遍现象,她们根本不明白科举这条路具体有多少难走,只知道孩子要努力要吃苦,要坚持。
可是光吃苦坚持是万万不够的,更何况现在世家子弟与平民学子的较量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三婶,如果你不想二哥早日考上举人就直说吧,这样也省得我费尽心思为二哥筹谋。”
陈十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派悠然,丝毫没有因为刘氏的话动怒。
他自问就算是借的那笔钱不还,自己也问心无愧,不说自己白给了他们卤肉方子在县城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就是自己给陈凌云和陈凌青的诗词歌赋和兵书就够让他们欠自己一个大恩了。
如果不是因为阿奶想让陈凌云继续读书,出人头地,再加上也自己需要一两个队友,他才懒得如此费心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