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愿仰躺在地面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开始怀疑人生。
而他额头还有着一个硕大的红印,那是保温杯底砸出来的。
老头说三招那就是三招,第一招后退让过齐愿的锋刃,继而直接从死角直插齐愿面门,在齐愿躲过之后,转瞬而来的第二招就化被动为主动让齐愿有些手忙脚乱,完全没了切刀的余地,第三招直接就无视了齐愿一切的阻挡,硬是找准了齐愿守备的空隙,极为刁钻地盖在了齐愿的额头。
全程保温杯甚至没有和齐愿的斧头有过哪怕一次地碰撞,但就是如此轻而易举击溃了齐愿的架势,连带着自信心。
裴云州坐在凳子上,一边喝茶,一边锐评此刻正躺在地上一脸死相的齐愿,“好好一把斧头,既没有威势也没有凌厉,失败!招式没有章法,失败!动作太直白,一看就透,失败!进攻前想得太多,遇事就畏葸不前,失败中的失败!”
他一双毒辣的眼睛睥睨着齐愿,毫不留情地指出齐愿的诸多错漏。
“别骂了,别骂了!”齐愿翻身而起,满脸的生无可恋。
就像是在某种古老的推塔游戏中,当一方的的经济和操作被完全碾压之后,在花里胡哨的连招和技能都难以打出伤害,而现在齐愿就是被碾压的那个。
更可气的碾压的还不是肤白貌美的大姐姐,而是一个看不出年龄的肌肉老汉,这无论如何都叫齐愿没法接受!
“所以老头,你向我展示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 难不成你还想把我培养成一个武器大师?”
“你做梦呢!”裴云州嗤笑一声,“没经过三五十年的磨炼也想成为大师?就算你有理想之础,那也至少二十年,这还是在天分好的情况下。”
而在齐愿不解的目光中,老头放下手中的枸杞杯,咧嘴一笑:“诸武精通的境界对你来说太遥远了,而且你也不要那么花里胡哨的玩意,如果仅以能用的兵器多为依照的话,那么只要能有意识地发挥兵器本身的优势就行了。”
从不涉及于‘道’,一切仅止于‘技’的范畴!
这两者虽有高下之分,但却没有强弱之别,谁说只是掌握‘技’就一定打不过拥有‘道’的呢?
若是目标是想成为大师,这种方法无异于自绝前路!但说到底齐愿并不是那种渴求登峰造极的人,相反,他其实对这一道并不十分热衷,现在站在这里可能只是顺应了想要变强的朴素心态,又或者干脆只把这当成了工作的一部分。
于是……
裴云州咧嘴一笑:“我这里刚好有那么几招,不需要领悟,不需要钻研,甚至不需要大成,只要你能机械地模仿就能爆发很大威力的那种。”
齐愿咽了咽唾沫看着那放下被子缓缓站起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