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宴霜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平复,却没想到宴霜在近乎发泄地嘶吼了两声之后,极快地平静了下来。
等他的伤口处理好,陆川也带着苏醒过来的宴霜走了过来。
一切都是在遇到冥慎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她那会儿都在做些什么呢?
或者说,曾经的宴霜。
往日那些清晰的记忆,和对冥慎所谓“刻骨铭心的爱”,此刻像是雾里看花。
当初她如同着了魔一般铁了心要跟着冥慎,哪怕冥慎连跟着她回去宣誓主权都未曾有过。
如今回首往日的一切,宴霜只觉得如大梦一场。
她带着宴清虚这么多年的战战兢兢,苟且度日,冥慎全都看在眼里!
对冥慎来说,宴霜只是个助他诞下“魔主”容器的道具,宴清虚唯一的价值也只是容纳晦息而已。
宴霜轻声开口:“我身上的印记,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我曾经似乎听冥慎说起过,这是魔族对自己伴侣的束缚。”
越是骄傲,在清醒时便越是痛苦。
一旁的陆川看着宴清虚母子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个微微羡慕的表情。
想到当初她为了等冥慎,而躲着宴家,带着年幼的宴清虚在泥潭区苦苦挣扎。
现在看来,宴清虚的性格,恐怕是更像宴霜的。
宴霜微微一笑,彻底舒展的脸上竟多出了些艳丽之色,纪随和陆川对视一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愧是宴清虚的妈妈。
而宴霜则温和道:“阿宴,你放心,他这样的畜生,还不至于让我以命换命,不值得。”
纪随看着这样的宴霜,不由笑道:“霜姨,我都不敢想你年轻的时候有多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