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养了两日,玉珠便去了学堂。她本来就无碍,只是心里难过。但那日见过谢琰之后,又觉得心中好受许多。
也不是人人都是如顾家一般,幸好还没成婚,若是成婚后那顾郎君才反悔,她都不知上哪哭去。
至于自己付出的一腔情谊,就当喂了狗吧!
谢宴周最近都来得早些,玉珠见他,只以为春闱将近,行礼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小公爷,便走去了她自己的位置。
谢宴周回眸,看了她一眼,见她呆呆地坐着,显然顾骁一事让她心中不愉。
意识到这点,他低头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却没有再去看她,也恢复了往日作息。
玉珠在学堂待了几日,便也感觉心里舒服了许多,可能是日日待在院子不出门容易想得多,出门了心境反倒开阔起来。
学堂跟往日一样平静,只是春闱将近,玉珠明显感觉学堂的氛围严肃起来。每日周夫子讲课的时间少了,很多时候夫子都在给谢琰他们讲科举的文章。
听说姨母说表哥谢琛连习武都停了,最近专心准备春闱。
周夫子说这些玉珠自然听不进去,什么哪一句点题、破题。她完全看不懂,但她还挺喜欢人多的地方。
这日下学用过午饭,玉珠休息了一会,便起身去梧桐院,打算和徐氏一起聊天解闷。每日跟众人处一块,让她觉得时辰过得快了许多。
等到了院子后才发现院中多了好多婆子,徐氏正坐在主位。
周嬷嬷见她来,连忙拉着她去里屋烤火。
“女娘,快过来,外头有些冷吧!”
玉珠笑着应和,便坐在绣凳上吃起了果干。顺耳一听,才知眼看着年关将至,徐氏在给西院各处的管事婆子交代一些事情。
她看了看外头的飞雪,才意识到,竟然又是一年要过去了。
这时她倏地想起,上一世的李珣,也是冬日来府中读书的。
后来听姨母说,西北战事紧急,官家担心镇北侯拥兵自重,便将李珣召了回来。想到要见李珣,她竟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她有些不敢见他。
徐氏正低头算着账,听婆子们说着要准备哪些东西,忽然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来的婆子一脸惊慌,惹得屋中的众人都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