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老夫人其实在最开始赵皇后借机将他打断腿后,便私下派人暗示过让他搬走。
他这人在国公府对她们并无好处,老夫人并不希望有人威胁到国公府的安危。儿子和外室生的孙子,她自然也心疼过,毕竟是儿子除了谢宴周以外唯一的骨血。
但这份心疼,却万万比不上她从小带在身边的谢宴周,以及这祖祖辈辈艰辛守住的国公府。
国公府的这份殊荣,来得并不容易,她不需要谢琰理解她,只需要谢琰离她们远一些。
可谢琰却充耳不闻,自顾自的住着,不过回来的次数却少了许多。
既然他已然坐上这个位置,老夫人也不想真将他得罪狠了,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对外也当没了这个孙子,早已划清了界线。
谢宴周听着暗卫的禀告,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他忽然就明白了谢琰为何要去锦衣卫,又为何一直不愿意将话说个明白,因为爱得太深。
初入官场时还有些懵懂又自傲,等身已入局,无法挣脱,就害怕她会遭到牵连。
他自嘲的笑笑,没想到谢琰竟还是个痴情人,随即眸色沉了下来。
他看的外头的黛青色屋檐,思索着若是他是谢琰,那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除掉了谁,方可以过些安稳日子。
……
日子总是不紧不慢的过着。
又过了几日,国公府忽然接到镇北侯府的帖子,徐氏拿着帖子坐在榻子上,有些愁眉不展,正跟周嬷嬷商议着要不要去。
自从知道女儿楚玉因着当了贵妃的缘故,在京中名声不算好,去了宴会也会被别家夫人私下评头论足,她就不太想去参加。
更何况这次去镇北侯府的都是些勋贵或者朝中重臣,那些女眷眼高于顶,估计表现的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