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周端起茶杯,苦笑的一下,道。
“两军对垒勇者胜,当年我们在西北时,你总是最勇猛的那一个,没想到现在还是。”
谢宴周意有所指的指他自己治疗双腿,谢琰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个,不过他不想搭腔。
他垂着眸,道。
“如今外头遇到了什么,我虽不知晓,但也知道肯定是棘手到你也无法解决的事情。谢宴周,今日您能来看我,我很感激。”
“外头风平浪静,你的事并未掀起任何波澜,官家只不过将你当做好使唤,会咬人的狗,现在满朝文武,亦无一人为你求情。”
谢琰听他这样说,目光平静,并未有什么波动,见他的茶杯见了底,又亲自为他倒满,缓声说道。
“旁人怎么看待我,从来都不重要。”
谢宴周看着他,眼神锐利,忽然说道。
“你怎么看待太子?”
谢琰虽说奇怪他问这些,还是说道。
“太子虽资质平庸,但为人温厚。往后若是朝中众臣好好辅佐,勉强算守成之君。国公府难道要投靠赵皇后?”
谢宴周低头抿着茶,听着他不偏不倚的评断。往日赵皇后经常找他麻烦,甚至现在身陷牢狱可能也有赵皇后的手笔。
可他到了今时今日,在面对赵皇后所生的一国储君时,却没有半分迁怒。
心胸气阔一如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在草原上骑马奔跑的少年。
谢宴周扬唇,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