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愿多说,张管事也没多谈。他将这次带了多少银钱以及路上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眼看已是后半夜,眼前的三皇子又受了伤,便先行告退。
见到张管事出去,侍从才敲门走了进来,他躬身说道。
“三皇子,今日在客栈放火的人以及刺杀我们的人都是一伙的,可惜我们唯一活捉的那人服毒自杀了,所以没有打探出来是哪方的势力。他们用的刀剑、衣物都是寻常能买到的,并无显示身份的奇特之处。”
谢琰揉了揉眉心,随着他的动作,肩上上绑好的纱布又沁出了血。
“三皇子!”
谢琰摆摆手。
“无碍,反正就那些人,警觉些,明日一早我们便赶路回兖州。”
“是!”
眼看天边已有一丝微光,现在休息也来不及,况且一夜未睡,经历了这么多,他也没心思睡觉。
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谢琰拿上一旁的大氅,披好后走了出去。
他站在雪地里,雪花纷纷落在他的身上,肩头。今日刺杀一事,他并没放在心上,想杀他的,无非就是那些人,即使耗费人力查到了对他也没什么意义。
天空一侧已经有一丝微亮,就似几个月前,在凌晨时分,她来到他的窗前,满眼都是担忧。
他那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但更多的是难言的欣喜。如今三月之期已过,想来她已然成婚了,他想着,其实做国公夫人真的挺好的,比和他在一起过这样的日子好多了。
他透过漫天飞舞的雪花,望向京城那处,良久,他低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一刻钟左右,天色大亮,感觉到身上的温度都散个干净,谢琰才转身回了屋内。他快速穿好衣裳,外头的侍从早已经备好马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