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件事的结果,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被谢琰拒绝了。
两人对坐在酒肆之内,外头秋风瑟瑟,吹得呼呼作响,一旁温着酒,谢宴周没喝,谢琰也没动。
“宁国公府也算门好亲事,对你助益良多,你真的不考虑考虑?那宁国公老太爷原是吏部尚书,在那个位置稳稳当当的待了近二十年。现在朝中许多官员都是由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虽然他家现在看着有些没落,但这些关系还在。”
“若是你娶了他家的女儿,兖州有兵权,朝中也多了为你呐喊助威之人,原先也有皇子想与他家结亲。但他们家是谨慎的,一直没有答应,没料到这次竟主动找了我们,想来他们也是觉得你大有作为,愿意赌一把!”
谢琰放下茶杯,起身负手看着窗外楼下络绎不绝的人流。可能是太久没回京城,他习惯了西北秋日苦寒的模样,总觉得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片刻之后他明白,京城这个地方,只让他更加孤独,而且今日这事,想必她也知道。想来也是,他们是夫妻,许多事自然是一块商议的。
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只觉得心底苦涩之意泛了上来,越贪恋越痛,他知道早就该断了一些念想,却偏偏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人生百态,各有无奈之处,这七年也让他不再时刻纠结这些,只道。
“宁国公府是好,我也知道对我大有益处,今日你愿意苦口婆心的劝我,全然为我着想,我很感激,但是我不需要这些。若是那个位置还必须娶谁,没有选择的余地,那我们这么多年的枕戈待旦,一刻都不敢松懈都没了意义?”
“往后宁国公府也好,其它的也罢,这事不用再提。你冒着风险约我出来碰面,不会就是说这些吧!”
谢宴周知道,谢琰有些莫名的固执,若是旁人,恐怕不会拒绝宁国公府这样送上门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