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外邦友人的到来没有百姓围观,反而都远远的避开,即使有路过的百姓,也捂着鼻子匆匆远离。
吴忧错愕,在他看来,京都的百姓群体,绝对不是什么老好人,平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碎嘴子更是肆无忌惮,现在见到达达使臣如过街老鼠般乱窜,着实让他难以置信。
一物降一物,达达使臣才是他们的克星。
中途又有两名官员昏倒,都如张太和一般,被抬上了马背。
使臣队伍行走的并不快,达达木一行原始人更是东瞅瞅西瞅瞅,打量着大夏京都的繁荣。
吴忧和范行舟强忍着干呕,跟随在队伍后面。
范行舟用衣袖捂着口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吴兄,按照惯例,达达使臣一般会呆七天,我们如果一直陪同,还不得被熏死。”
学着范行舟的动作,长吸一口气,吴忧说道:“不是迎接完使臣,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吗?”
范行舟点了点头:“的确如此,陪同使臣是赵侍郎的事情,足足七日,恐怕这七日将成为赵侍郎一生的噩梦。”
吴忧深以为然的点头认可,心里在为赵晋默哀。
“记得开国时,先皇召见过达达使臣,仅仅一次,便再也不曾召见,后来历代帝王有样学样,只是登基时,象征性的召见一次。”范行舟继续说道。
对范行舟的话,吴忧并不奇怪,反而觉到很正常,见识过达达使臣带来的嗅觉冲击,想召见第二次才是怪事。
“上行下效,有了开头,大臣们也纷纷效仿,官大的倒是可以避开迎接达达使臣的差事,可官职稍低的,只能轮流迎接,吴兄,你运气不错。”范行舟笑道。
对范行舟的调侃,吴忧苦笑,他上任满打满算还不到十天,摊上这样的事情也只能自认倒霉。
两人说说笑笑,转移注意力,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鸿胪寺。
负责仪仗队的差役和官员,连句辞行的话都没有留下,匆匆而去,只剩下吴忧二人和赵晋。
“你们两个留下,使臣远道而来,本官要好好招待一番,你们两个坐陪吧!”
赵晋的话如一盆冰水当头泼下,正打算离开的吴忧和范行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