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听完，半眯眼盯着他，缓缓说道：

“你是不是闲的？”

最后在张兴旺两支大前门的攻势下，才搞明白了老头为什么那么问。

主要是老头看他蒙着半边脸，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就很专业，还气势汹汹的直接找到他这来。

很明显是知道自己是个收物件的。问他以后，他又拍着手腕，以为是卖镯子呢。

给老头子道了个歉，问了一下买手表的就在前面不远，但有没有就两说了。

至于粮食都在巷子里最边缘的地方，只要看着卖家贼眉鼠眼的一准就是，问了下为什么。

老头抽着烟用半死不活的语气说：

“物件和手表什么的都是小件，身上带着让抓了还能圆过去，粮食一般都重，而且正常人不会背着粮食大半夜溜达，所以最是小心。”

告别了老头，就接着溜达了，老头那里既收物件也卖物件，据他自己说童叟无欺，但目前张兴旺还不到屯物件的时候，也就没和他细聊。

边走看着，黑市里人不算多，大家都离的很远，稀稀散散的人们都是行色匆匆的。

看着也没那么可怕。有蒙面的，也有大摇大摆溜达的，看那个样子就和吃完饭消食的没啥两样。

据老头说溜达的那些人一般不买东西而且都是熟面孔，也没人打他们主意。

蒙面的多数都是吃公家饭或者正经上班的，主要是怕熟人认出来，也没什么危险。

要注意的是反而是露脸的，据说有一次几个汉子卖野猪，一头小野猪卖了三回。最后打听了才知道是几人路上劫了两个猎人的猎物。

卖了三个下家，前两个黑吃黑，人家也认栽了，谁想第三回遇到了狠碴子被人家黑吃黑了，让人发现的时候，肚子都被用刀子破了洞，肠子都掉地下了。听得张兴旺一愣一愣的。

想了想他就找蒙面的和贼眉鼠眼的就行，边走边观察了一下。

大多数都是蒙面的，身前也没看到放个标志啥的，比鸽市还不专业。

黑灯瞎火的看了半天没看明白，就随便找了一个人影走过去，看打扮应该是个中年男人，蒙着半边脸。

其实张兴旺感觉大晚上的蒙面也是多此一举，最多也就涂个心理安慰罢了。

真要是碰到熟人，再说上两句话，你就是女装也照样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