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说说。”刻晴已经等待这个结果很久了,夜兰来得正是时候。
夜兰轻咳一声,环顾四周,看了看其余人,然后低声道:“我们的人,在通往南天门的路上,发现了一些踪迹,我推测,他们估计是徒步从天衡山向南天门走过去了。”
“徒步吗?”刻晴眉头微皱,“这对体力可是很大的考验,就算他们是矿工,体力突出,也受不了这样奔波吧?不累吗?”
萨菲尔挑眉:“估摸着,是被控制了吧?要去找找吗?”
“那地方有点远,他们已经走了三天了,我的那些线人只是找到了一些痕迹 还不确定。”夜兰摇了摇头,“万一消息有误的话,可能会变成无用功哦。”
这时候,闲云突然轻咦了一声,拿起了地图仔细观察着,过了一会儿,她看向了萨菲尔:“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萨菲尔的身上。
“说起来,南天门那边,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地方吗?如果说是被控制,那边有什么东西可以控制其他人去…”甘雨一边分析一边说着,突然,她捂住了嘴巴,“不…不会吧?”
“南天门那边的…”闲云的脸色有点难看,阿萍也阴沉着脸,在场的几位仙人都明白了。
甘雨轻轻叹气:“准确的说,是琥牢山吧,那边的伏龙树底镇压着的那位,应该就是他的手笔了。”
“呵呵…
若陀吗,这个时候醒过来,是准备控制矿工把他挖出来,真是异想天开的主意。”闲云冷笑一声,她与若陀没有仇怨,但是这件事一旦发生,对她的琥牢山影响是非常大的。
萨菲尔摊了摊手:“我们都知道,若陀被帝君封印,镇压在琥牢山底,抑制他的从来都不是山石,而是封印,既然是封印,那就需要载体,找些矿工把那边的石块挖掉,破坏术式,他自然就可以挣脱了。”
阿萍啧啧嘴:“说实话,如果若陀突然失控的话,仅凭我们几人是不足以制服他的,当初他发疯的时候就与帝君从层岩巨渊一路打到了岷林,最后还是他自己清醒过来主动接受封印才解决的。现在突然醒来,如果他还是在发疯的话…”
“只能期望帝君出面了。”甘雨小声道。
在场的几人在璃月的地位都不低,对岩王帝君假死的事情十分清楚,这件事完全可以放在明面上说。
刻晴揉了揉眉心,自嘲般笑了笑:“这话说的,好像我们璃月的人治成了一个笑话,有点什么灾难都要依靠众仙,没有了仙人的帮助,我们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甘雨看着有些气馁的刻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就在她愁眉苦脸的时候,闲云却开口纠正了刻晴的说法:“事实上,这件事本就不该让你们参与进来,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仙人的事,与你们无关。”
“真君…”甘雨愣住了,“若陀龙王之事,我也是略知一二的,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秘辛吗?”
闲云瞥了神色凝重的萨菲尔一眼,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当年,若陀失去理智,袭击了层岩巨渊,我们对外声称是因为人们无休止的开采导致龙蜥一族无法安宁,无穷无尽的折磨让若陀失去了神志,这才袭击了自己的子民。”
刻晴点点头,这件事她也是很清楚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为此觉得羞愧,人类自己犯下的错,最后的后果却让若陀龙王承担。
刻晴咬了咬牙,认真道:“这件事,我的祖先是口口相传,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所以,尽管能力有限,该我们承担的责任,我们绝不会逃避的。”
“呵,责任…”闲云摇了摇头,冷笑一声,“如果要说责任,导致若陀变成这样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这家伙啊,与你们人类根本没什么关系。”她说着,一把抓住萨菲尔的胳膊,吓了在场除了阿萍以外的所有人一跳。
萨菲尔怔住,看着闲云认真的神色,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她其实也察觉到了,只是一直不敢确定罢了,若陀的状态,或许与归终之死脱不开关系。
“看样子,你意识到了。没错,当年,你死得蹊跷,包括帝君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这其中有着猫腻。”闲云清冷的声音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所以,我们也曾试着去调查过。
想必,你也知道了,不卜庐的那个男人,他脖子上的长生,也因此遭到了清算。被帝君以磐岩结绿贯穿,失去了人的形体,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只留下了本能。
但,这是远远不够的。袭击归离集的恶螭被杀死后,骨头被拿来做成了武器,残留的尸身也被帝君分割,埋在了轻策庄一带。
但说到底,这也只是泄愤罢了,帝君很清楚,有些事,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接受,所以他咽下了这口气,压着我们,不让我们有所动作。
可他压得住我们,没能压住若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