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塞勒,你知道你输在哪里了吗?”娜维娅仿佛作出了胜利宣言,“因为你一直注视着你失去的恋人,并没有把视线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所以你才注意不到我们的改变,我们的成长。”
“也因此,没有读懂老板对大小姐的期望。”迈勒斯跟着附和。
西尔弗也跟着道:“和我们的决心!”
当初那个不堪一击,天真又懵懂的小姑娘,已经成长为了一朵带刺的黄玫瑰,让居心叵测之人被她的尖刺扎得鲜血淋漓。
至此,玛塞勒已经可以彻底宣告失败。
他站在原地深深地呼吸着,过了很久,他才猛地抬起头,一脸讥讽:“你们的…决心?呵呵…呵呵呵呵…”
那维莱特看了一眼情绪有些不太正常的玛塞勒,开口道:“如果玛塞勒先生还有想要反驳的话,请尽快,否则审判就要进行下一个阶段了。”
虽然在他看来,玛塞勒已经没戏唱了,但,他也不介意给对方一个反驳的机会,反正最后都会被驳斥回去。
听了那维莱特近乎冷漠的话语,玛塞勒终于爆发了:“你以为…你以为我想吗!”
他伸出手,指向了台下的每一个人:“关注你们?凭什么!你们有关注过我吗?有经历过我的痛苦吗?有眼睁睁地看着最爱的人在眼前溶解吗!
没有人帮我,连相信我的人都没有。几十年前的时候,就连执律庭的人都在跟我说…
人怎么可能溶解成水,说我一定是遇到意外所以疯了。薇涅尔的死就这么无足轻重地被你们所有人无视了!
现在知道了吧?晚了!溶解掉的人们都回不来了!
这都要怪你们,搞什么冠冕堂皇的审判,追求正义,追求闹剧,对普通人的痛苦不闻不问!
薇涅尔死了啊!我和她约好了,无论什么地方都要一起去!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约定!
可是,我不是枫丹人啊,我溶解不了啊!”
说着,他突然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瓶子,打开,猛灌了一口。
小派蒙眼睛尖,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喂!他喝的是…原始胎海之水!”
“砰!”瓶子被玛塞勒用力砸在地上,碎了一地,那些剩余的原始胎海之水飞溅地到处都是,还好这里的护栏并不是栏杆,而是一堵厚实的墙,否则以这个位置,保不齐下方的观众会受到波及,沾染上滴落下来的原始胎海之水。
即便如此,在他后方的几名警卫也是慌不迭地后退,不想碰到这么危险的东西。
玛塞勒根本不管其他人发反应,他痛苦地捂着头:“我溶解不了…溶解不了,溶解不了啊!
看见了吗?我去不了啊,我去不了…我不就只能想办法把她带回来吗?结果,到头来还是被卡雷斯这条老狗算计了一手…”
他指着娜维娅,说着侮辱卡雷斯的话,让娜维娅的眼眸眯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我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居然被他的笨蛋女儿捅了一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玛塞勒发出自嘲的笑声,他觉得命运是真的扯淡,他要用最后的狂妄来嘲笑命运的不公。
就在他这样说的时候,荧一脸鄙夷地开口了:“果然没错,你这样的家伙,到最后说出的全都是逃避和甩锅的话,根本一点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真正的错误在哪里。”
“你说什么?”玛塞勒止住笑声,冷冷看着下方的荧。
荧双手叉腰,直视高处的玛塞勒:“口口声声说着你爱薇涅尔,仿佛失去了他你就失去了一整个世界。
可她死了二十年,你却依旧好好活着,那么爱她,你怎么不去死?”
她的话引起了一阵喧哗,很多人都觉得荧这么说有点过分了。
那维莱特杵了杵拐杖:“肃静!”
观众们安静了下来。
荧接着道:“以爱为名,行卑劣不义之事,这才是你最可耻的地方!
二十年,你杀了多少人?你说你的内心很痛苦,所以想把薇涅尔带回来,可是这二十年里,你所做的事不过就是折磨与杀死其他无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