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赵蔷还从自己的裤兜里搜刮到一根巧克力,递给李丰年。
“不如找个人去买药。”坐在副驾驶上的中年男人幽幽道,“就到药店,限制在十五分钟以内,有什么异常动作炸弹就直接引爆找个演技好点的就行,这不是很有威慑力?”
赵翼话音刚落,车上所有人的视线便转向了他。
“我这不是想和绑匪谈判么。不陈清利弊怎么能服人?”赵翼一时缩了缩,“有什么办法?让这小姑娘一直咳嗽下去,不省人事,然后”
“大爷,你别说晦气话!”赵蔷开口斥责。
赵翼直呼冤枉:“我这也是为那孩子,为大家考虑我自己肯定是没法下车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大妹子,咱们好歹是本家,往前八百年也许还是亲戚,能不能可怜可怜我这个将死之人?我也是受害者,对不对?不能把气撒到我身上。”
但他精神未免也有些过于良好,不仅看上去身体健康,心态即使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也有些过于“年轻”了。
仔细一看才能发现,赵翼虽然坐在副驾驶座,但整个身体都被绳子绑了死结,死死捆在可调节的椅背上。而他一直刻意的让身体贴在椅背上,也是本能的想让胸口和自己一起被绑着的东西不会被压着碰着。
灰色方形的扁盒子,上面的屏幕还闪烁着数字,和影视作品中的炸弹形象没什么两样。如果换作平时,车上的人深思熟虑过后或许会以为这只是恶作剧,但他们毕竟都亲眼目睹了几小时前恬乐公园的那起“特殊事件”。
在他们分别悠悠转醒的时刻,一个通讯器出现在了眼前,不仅作出了文字警告,把这么大一个定时炸弹绑在了赵翼的胸口,还亲自“演绎”了一场发生在人工湖中央的爆炸。
始作俑者声称:只要他们中的一个人轻举妄动,炸弹就会立刻引爆。不仅如此,车门处还贴心的提前布设了繁复的另一层锁为了防止在欣赏到“爆炸”现场之前,他们其中有急性子准备立刻逃脱。
这个举措确有道理。因为就在刚才,那个名叫赵蔷的姑娘一醒来就立刻把门敲得咚咚响,以致于一次性唤醒了剩余的所有人,险些就在读完绑匪留言之前砸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