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江卓能同时使用那么多种方法让自己不想看到的人去死,作为那些不能称之为谦和的的最大得益者,自己却像是毫无瓜葛一样完全摘出链条,哪怕破获案件的过程完美无缺也仿佛和他毫无关系,也没有任何人会供述出他的存在——想要实现这些,他最根本的途径是什么?”
徐天翼的眼神微凝,花费很长一段时间考虑着梁安这样说的目的,最终答道:“他有充足的资产,也有能够触及各个阶层的人脉,足够收买很多人。我看过他的发家经历,从一开始,他的路径就畅通的令人惊奇。”
这是最理智的想法。
梁安却摇了摇头。他忽然转头看向了桌面上的手机,陆遥传来的文件已经在刚才被他翻阅完毕,而凤泉路相关的资料,包括眼前这位首席律师应该在苦恼的事件一律映入眼帘。
从刚才的表情判断,徐大律师知道的貌似比陆遥要多一些,因为后者的资料应该不能让他如此苦恼。
但这起事件发生的很是时候。
“如你所见,钱买不到很多东西。而且和你想象的不同,在我所知的情报范围内,江卓出身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家庭,在上大学以前完全没有经过任何义务教育外的教育——财富不是源头,只是结果。”
“那你难道想要说,江卓能够控制所有人对他死心塌地,不计任何代价的为他杀人,还要拼死拼活的保守和他相关的秘密。”徐天翼皱了皱眉,“那他是什么玩意?会魔法?”
这其实只是个充满讽刺的玩笑。
梁安却真的笑了,语音似乎带着些自嘲:“当然不是。但如果真的能这么想,或许你更容易接受真相。”
“什么意思?”
“有的东西比虚无缥缈的幻想产物更可怕。”梁安由衷道,“好歹我们知道前者在现实世界完全没有道理,但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有迹可循的东西——你觉得一千年前的人会想到,我们能在世界的每个角落安装摄像头,记下所有人经过的轨迹吗?”
话题忽然的转变让徐天翼一怔,顿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梁安。而后者似乎没有点到为止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看向徐天翼。
“未知是最令人恐惧的东西。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江卓是永远的得益者,但他确实没有任何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