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一个能让素来强调谨慎的梁安信服的原因。
梁安挑了挑眉,“那倒也不错。只是也就是接触张银胜的下一步我要用好我这一张脸,再往后用黄嚣的身份调查那起案子,就得真的把自己当做他,甚至过着他的生活,接触他平时接触的邻居。我是没什么问题,但你应该知道这样要花的成本……”
“当然。”言致远准备异常周全,“你觉得需要的都有。等和张银胜见面以后,我会安排专人替你伪装成黄嚣的模样,就到黄嚣的住处汇合。和之前一样,多余的事,你什么都不用做。”
言致远讲出来的话确实很让人信服,毕竟在他身上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自从离开市局失了业,这家伙反倒如鱼得水,不知怎么得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人脉不说,还越来越有黑白通吃的苗头。梁安倒是颇为相信这位老同事的人品,比较倾向于
坐享其成。
“确实是很周到。甚至有些周到过了头,就好像你本来就打算这样竭尽全力说服我。”梁安顿了顿,“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你是不是瞒下了什么?”
听他不大含蓄的质疑,言致远沉默片刻,“……说的好像你就坦诚相待了一样。”
这个问题但凡问出来怎么回答都不太礼貌,经常感到心虚的梁安干咳一声,算是默许了如此互相欺瞒的诡异情形。
不过,无论现在的言致远怎么像是一个无所不能万事通,他终究是被迫离开了昱州市的人。梁安再清楚不过,有些事情终究是只能由他来做。